:“特进大将军桓公亮求见陛下。”门外一个内监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
司马安眸光定定的看着身下的李石,轻佻的抚抚他的侧脸,轻声道:“等朕归来。”
:“是。”李石乖顺的垂下头。
司马安扬声而笑,一把抓住他丝绸的单衣,衣裳布帛发出清脆的声音,应声飘落。
:“陛下。”李石眸间闪过一丝慌乱,怯怯的低下头。
微风拂过他单薄的身体,李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司马安扬唇笑道:“榻上等朕。”说完,他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李石跪在原地,直到那抹明黄的身影出了寝殿,他唇间划起自嘲的笑意,他缓缓捡起地上撕裂的衣衫,狠狠的握紧。
桓亮跪在御书房外,耳边听闻司马安走来的脚步声,他转过身,以头触地道:“罪臣桓亮,叩见陛下。”
黄昏下,司马安俊美的面容微微扬起温和的笑意道:“爱卿快快平身。”
桓亮早已想到司马安这做派,又怎么会轻易起身,他垂着头,哀声道:“若非陛下隆恩护佑,罪臣早已命丧黄泉。罪臣不敢起身。”
司马安的笑容更深,清欢的道:“爱卿见外了。”他似毫不在意一般,扶起桓亮的手臂,笑着道:“桓公且回府歇息吧,近日便不需上朝了,若有军机大事,朕再召爱卿。”说完,他转身离去。
桓亮眸光微微闪出寒光,一甩袖,转身而去。
隔日,王谬之,桓迨凡,谢元清三人班师回朝,三人皆是出身高贵的士族子弟,生的又清隽,金陵城中的小姑子一时间沸腾起来,将三人连带大军团团围在主街上。
:“好个白甲小将,挺拔英俊,气度不凡!”一小姑站在桓七郎马下,情丝绵绵的道。
桓七郎扬着唇笑着,得意的模样不言而喻。
杨毓坐在茶楼中笑着道:“瞧你七兄笑的,好像娶了新妇一般。”
桓秋容抬眼看了一眼,没来由的觉得恶寒遍体,低低的道:“七兄自何时起竟也理俗务了,真真未想到,他不但接了旨,还真的将仗打胜。”
杨毓又将目光移到外面,笑着道:“七郎背负家族使命,怎能真的一生畅游山水?”
:“也是。”桓秋容也看了出去,不过,她的眼,却只瞧着那个眼似桃花,笑意清浅,气质深沉的谢元清,悠悠的道:“这人心思深,一时一样,真真摸不透。”
杨毓自然知晓她说的是谁,直到这时,杨毓眉心微微蹙起应道:“是啊,心思真深。”却不知她说的又是谁呢?
:“阿毓姐姐,这几日难得的好天,不如明日我们去泛舟淮水?”桓秋容不欲多想,转眸看向杨毓。
杨毓也抽离思绪,笑着道:“来金陵两月有余,还未见见泛舟淮水的美景,如此甚好。”她转眸看向静墨道:“去租一画舫,清雅别致便好,不需太过繁复贵重。”
静墨点头应下。
:“走吧,不知他们还要被围多久。”桓秋容见马上的桓七郎已隐隐的有些厌烦之意,笑的更加开怀。
二女各自带上帷帽,相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