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伸出手指着阿九,眯着眼挑着眉笑道:“你这人,观将如此老实,偏偏有一副七窍玲珑之心。”
阿九无辜的耸耸肩,口中喃喃的道:“我这人只说真话。”
:“哈哈哈。”杨毓眯着眼,笑的开怀。
阿九身姿英挺,与杨毓分榻平座,身形却比杨毓高上许多,她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平视。
阿九抿抿唇灿然一笑道:“女郎缘何如此瞧我?”
杨毓微微歪歪头,眸中透出狡黠,低声道:“你这人外表如此磊落,那心中。”她伸出食指,指着阿九的胸口,声音轻快无比的道:“却藏着许多秘密。”
阿九学着杨毓的神情,亦是歪歪头,似逗弄稚童一般道:“既如此,女郎便不惧惹祸上身,依旧留我在此?”
杨毓微微舒展手臂,慵懒的打个哈欠,满不在意的道:“你一路与我同行,便是无你,我的麻烦与祸事可还少?”
阿九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温憨道:“的确如此。”说着他笑的更加开朗,他缓缓的收住笑容,神色慎重而又认真道:“若我告知与你,你可愿帮我守住秘密?”
杨毓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的好奇,反而有些严正的道:“阿九,你的秘密请务必藏好。那一定很危险,很危险,我怕,那是我承受不了的。”
阿九眯眯眼眸,笑着道:“好。”
杨毓隐隐的觉得有些困倦,脸上没来由的绯红,她摇摇晃晃的起身,:“阿九,我歇息了。”回到青帷帐中。
杨毓进入青帷帐中,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发软,一个趔趄,倒在软塌边。
:“女郎?”
阿九正要离开,却听闻杨毓身体倒地的声音,他轻轻的呼了一声,却未得到任何回应。阿九微微掀开帐门,却见杨毓正倒在地上。他没有一丝迟疑,挑开帘幕进了去。
杨毓脸颊粉红,鼻息稳当,阿九微微笑了起来,低低的道:“竟困倦至此。”他打横抱起杨毓的身子,将她稳稳的放在软塌上。
退出杨毓的青帷帐,阿九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软玉温香仍留着余温,他回眸看了那顶青帷帐一眼,眸光坚定一分,低低的道:“阿毓,金陵再见。珍重。”
他眸光微定,长身而去。
次日清晨。
马车将要再次起行,杨毓昏昏沉沉的起身,上了马车又再倒在马车中睡着。
静墨与祺砚见杨毓身体不适,半点不敢马虎,赶紧叫来车队中的医者。
医者号着脉,面色却凝重的让人心间更加惴惴不安。
:“医者请言。”静墨蹙着眉头,一张秀美的脸盛满了焦急。
医者拧着眉,右手复又搭上杨毓的手腕,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磕磕绊绊的道:“时疫!”说着医者后退两步,指着杨毓道:“女郎得了时疫!”
不说祺砚,就连一向沉静的静墨也大惊失色。静墨转头看向医者道:“既是时疫便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