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柬冷冷的看着杨姝的跋扈霸道,想起今夜远远的瞥见杨毓,那风姿卓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更加烦闷。
卢夫人小声的嘟囔道:“没钱,那华衣是哪来的?”
杨姝冷冷的射过一个冰冷的眼神:“是否连我的衣饰你们都要拿去变卖!”声音尖利而刺耳。卢柬回身猛然一巴掌,打在杨姝的脸上,那张文弱娇媚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五道红痕。
:“卢柬!”杨姝嘶声道:“你敢打我!”她的头发微微凌乱,唇上的口脂刮蹭出一条,眼神疯癫,真如疯子一般。
卢柬站在杨姝面前,眼神阴恻恻的带着温柔道:“你是卢家妇,连你都是我的,何况你的华衣?”
:“卢柬!你疯了!”杨姝不敢置信的眼中,似乎要滴血般的怨毒。
卢柬冷笑一声,蹲在被打倒在地的杨姝面前道:“我给你颜面,你便可以在卢家呼前喝后,不给你颜面,你便连阿蓉都不如!”说着他又是一笑道:“别拿你阿翁威胁我,你若是想要暴病而亡,或者失足落水,那你便尽管去说。“
杨姝震惊的看着卢柬,暴病而亡,失足落水。
卢夫人见状,满意又得意的,叉着腰来到杨姝面前,笑着道:“小蹄子,还不将华衣交出来!”
杨姝冷笑一声,眼睛瞥过卢夫人看着卢柬道:“卢柬!我原以为你不悦杨毓,心悦与我,现在我才明白,你心中只爱自己,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何必!何必啊!”杨姝似疯似狂的望着屋顶,高喊着。声音凄苦而又癫狂。
何必为难杨毓,何必插足卢柬与杨毓,何必费心夺来,何必!
聊城,越来越冷了,多少年?似乎是自小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觉得聊城这般寒冷。杨姝打了个寒颤,看着房里越来越模糊的景物,眉头一皱,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杨毓早早起身,静墨与祺砚一如往日,帮杨毓洗漱好,杨毓却一直抿唇而笑。
祺砚好奇道:“女郎,何以今日如此开怀?”
杨毓手中把玩着腰间的青玉环佩,笑着道:“我们要走了。”
:“走?”祺砚静墨双双发出惊叹。
杨毓放下环佩,正色道:“祺砚,静墨,一个月后,我们要随着桓氏一同离开聊城,如果你们还有未了心事,务必在此月内完成。”
静墨低低头,眉间微微一皱,不知那人是否会离开,若不是,那边此生难以得见了。见静墨迟疑,杨毓有些疑惑,却没有开口发问。
祺砚突然兴奋起来,眼中全是憧憬道:“女郎我们要去哪?是金陵吗?”
:“是。”杨毓笑着,眼神瞥过静墨,接着道:“聊城的各大世家都会一同出发。”
:“太好了!”祺砚发出一声欢喜的呼声,静墨面色一松,那人跟随樊大名士,定是会一起走了。
杨毓却板着脸道:“祺砚,我们不是似往日春游,这是逃难,衣冠南渡可不是戏谑之事。”
:“是。”祺砚笑着道:“奴知晓。”
杨毓抿唇而笑道:“今日起,便安排下去吧。”静墨抿唇笑着:“奴会安排好的。”
杨毓絮絮道:“此行路长,不必要的物品,尽量少带,书简却一本不得落下。食品尽量多带着些容易保存的干粮。南方湿热,衣物要带着薄一些。路上流寇盗匪不会少了,家仆都要携带好防身武器。路上天气难免变化,医药定要带齐。还有,打火石这些,必不可少。”杨毓低低头,想着还要嘱咐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