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砚却看着杨毓愣了愣,方才道:“女郎怎的越发的美艳了!”
杨毓嗤笑一分道:“坏丫头,嘴越发坏了!”
静墨却道:“女郎,祺砚所言不假,女郎这五官愈发艳丽,身姿也更加窈窕,就连身上的气度,也愈发不凡了。”说完,静墨望着杨毓的姿容,也是一呆。
杨毓抿唇而笑,自榻上起身,到铜镜面前,白玉的小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柔软而黑亮的发丝,杨毓扬唇一笑,镜中的人,肤若凝脂,美目流转,端的是一双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的美目,眉心那一点朱砂痣,映的人格外光彩照人。一颦一笑,清艳中带着些骄傲,骄傲中带着些清澈高远。
杨毓愣了一愣,这股不属于她的气息,这般的熟悉,这般的似曾相识。
:“他。”杨毓自唇边溢出一个字。
这抹清澈高远,像他。
:“女郎可知,那卢家大郎,过了上元节,就要处斩了。”静墨淡笑着,接过杨毓手上的玉梳子,仔细的梳理她的发丝。
:“是吗?”杨毓挑挑眉,眼中带着快意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怎么拖至今日?他不是早就该处刑?”
静墨微笑着,恬静的小脸少有的生气道:“还不是卢公花尽了钱财疏通,听闻连杨氏阿姝的嫁妆都被夺走了。”
:“嗯。”杨毓心中舒爽,眯着眼,享受着从受害者到看客的滋味。
“叩叩”两声门响,白鸢自门外进来,小脸冻的红红的。
:“何事?”祺砚一边问,一边拉过白鸢的小手,到暖炉边。
:“是。”白鸢俯身一礼道:“刚才城主府传来消息,三日后为裴良军和王靖之庆功,特地送来请柬给女郎。还有,奴听到消息,听说琅琊王氏的族长,不日就要到聊城了。”
:“好。”杨毓头也未回,轻声应道。眉头却微微的蹙起。
白鸢赶紧搓搓手,笑着道:“那奴赶紧去回。”
祺砚自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白鸢道:“快去吧。”
白鸢脸上更喜:“是。”说着,飞跑出去。
杨毓慢条斯理的起身,在镜前摇摇摇身,摆摆手臂道:“宴会啊。”她尾音拉的老长,接着道:“你们说,以我现在的名望,可以随心所欲了吗?”说着她对着铜镜做出一个自然而青春的笑容。
静墨沉默着,看着杨毓那性感清艳中,带着优雅高洁的容貌,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天下哪个丈夫,能够娶得女郎,让她恣意绽放,再也毋须忧心。
杨毓扬唇而笑,带着些许的疲惫:“是吗?还不行,还不够的。”说完释然一笑。
她将目光投到窗外的绵绵白雪,目光深远的不知到底是看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