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做什么?很危险!”
沈泽低声说了一句,旁若无人地煮粥。
慕天璇站在干脆直接坐在灶台旁的柴垛上,好让厨房外的人注意不到自己。
她沉声说道:“夜煞想杀你,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明天。”
咦?
她居然能猜出来。
沈泽点头:“我知道。”
慕天璇诧异:“咦?你居然能猜出来?”
沈泽:“……”
慕天璇神色凝重:“既然你知道,那你有脱困的办法没有?”
沈泽陷入沉思,他自然是有办法的,因为夜煞的劫数近在眼前,虽说上次失败了,但他最为清楚,夜煞受的伤很重,不然以她强势的性格,这几天不可能一直在下面。
再来一次劫难,夜煞大概率顶不住,就算能顶住,走火入魔之后也差不多废了。
可问题是,到底是她的劫难先来,还是自己的劫难先来。
他看了慕天璇一眼:“我先听听你的办法!”
慕天璇咬了咬嘴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乱阳之毒,对女子乃是奇毒,只不过夜煞修为太强,想要把她毒翻,这些毒她至少得服下七成。”
“怎么下?”
“内服,要么吞服,要么腔体施药。但现在的问题是,这药带有一丝异香,虽然不明显,但能够闻得到,而且接触肌肤会微微发热。”
“别想了!”
沈泽摇了摇头:“夜煞看似跟我亲密,但其实十分谨慎,就算无臭无味的毒都未必能够成功,更何况你这个?”
慕天璇:“……”
沈泽端起煮好的肉粥:“她发现我给她下毒,第一口毒大概率会进到我的肚子里,这个险我可不想冒。”
慕天璇赶紧说道:“这毒药只对女子有效,对男子反而是少有的补阳神药。”
沈泽顿住脚步。
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他一把将纸包夺走,藏到自己鞋底的夹层里。
然后飞快离开。
“呼……”
慕天璇微微松了口气,她大概摸清了沈泽的处境,就是这人应该有脱困的办法,但是没什么把握,所以才要用药托底。
只是这药,实在有些难下。
反正按沈泽的描述,她一点都想不到怎么给夜煞下毒。
唉!
听天由命吧!
……
“下个锤子毒!”
沈泽心中吐槽了一句,现在自己每个部位是什么味道,夜煞尝得一清二楚。
而且每天第一次,都会先当一次唇齿判官。
不细想,这是情调。
若细想,就是怕沈泽用身体下毒。
毒药有味道,就算毒性再强也卵用没有。
不如赌劫难时间。
至于这药,还是留着补补身子吧!
他走到门口,发现姜幼漪正在怔怔坐着,看到沈泽过来,她脸上顿时多出一丝笑意,高兴道:“沈叔,爹……”
怎么叫都感觉有点别扭。
她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目光落在了肉粥上。
沈泽笑着把肉粥放在小桌子上:“给你煮的,快点吃吧!以后私下叫我名字就好。”
“嗯,嗯……”
姜幼漪笑着点头,便拿起勺子吃得香甜。
自她记事起,每天都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知道遇到了沈泽,她才知道“轻松”为何物。
只要沈泽在,母亲就不会对自己特别凶。
“唉!”
沈泽无奈地摇了摇头。
……
婚事在黄昏举办。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流程,邀请的客人,也只有证婚人慕天璇,继女姜幼漪,还有筹备婚事的老妈子。
就连匪寨,也只有一个大当家勉强能凑过来。
如沈泽所想,夜煞并不待见山匪,之所以频频收山匪当小弟,不过是表明一下叛逆的态度。
婚礼过程倒是很顺利。
夜煞笑靥如花,即便隔着红盖头,沈泽都能感觉到她柔情蜜意的眼神。
可能她是真的很想成婚吧。
洞房花烛夜。
沈泽温柔地挑起她的盖头,两人依偎着喝了合卺酒。
然后,夜煞又当了一次唇齿判官。
但今天作为新娘的她,好似比往日多了一丝害羞,确认沈泽身体没问题之后,就躺在床上用喜被掩住了半张脸:“沈郎,今日洞房花烛,你可要温柔些。”
“嗯!”
沈泽轻笑一声,便钻进了被窝。
他动作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