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停顿很久。
嗯......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七十了还能陷入爱河。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吧,她的问题的确有些多。但她也的确很好奇。
令人意外的是,费利克斯只是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开口替她解疑答惑。
“答案还不明显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嫁给七十岁将死的老头子,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贪图他皱巴巴的皮肤,难闻的体味,还是他不吃药就硬不起来的cock?”他耸肩,“当然,也不排除她有恋老癖。”
姜月迟认为首要可以排除这一点。
看来是想要他家的遗产呢。
不过想到她的竞争对手是费利克斯。
姜月迟认为她最后分到手的东西可能只有那个已婚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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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克斯最后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
他说他的司机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了,只能由他来亲自送走她这个麻烦。
费利克斯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很难轻易去相信一个人。所以能留在他身边的都是他信得过的。
当然了,包括他的司机。
至于该如何完全去相信一个人呢,自然是手里握着足以毁灭对方人生的把柄。
所以姜月迟坚信,肯定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千万不要是运送尸体之类的。
她在心里默念。
车子平稳地由主干道行驶到了高架桥,他开车很稳,也没有怒路症。哪怕是被人恶意别车,他也表现得非常无所谓,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姜月迟知道,他只是不将情绪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面。
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只断断续续地说过几句话。
基本上都是费利克斯先开的口。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姜月迟回答完之后,又同样再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
仿佛回合制一般。
通过这些短暂的交流,姜月迟大概得到了一些自己好奇的事情。
关于她是怎么来到他家的,以及他那个表妹又是怎么回事。
丹尼尔看她晕倒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把她骂晕的。
说到底他年纪也还小,遇到这种事瞬间就慌了神,最后还是在表姐的提醒下急忙将她抱上了车。
原本表姐说要去送去医院,万一是心脏病或是脑出血怎么办,不能耽误。
可丹尼尔却害怕因此担责,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哥哥。
哥哥会处理好的。
哥哥是无所不能的。
谁知刚把人送到家,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哥哥一顿揍。
直到确认对方只是低血糖,没什么大碍之后,费利克斯才让他滚。
当然,后面这些事情费利克斯并没有全部讲给她听。
他只说丹尼尔当时吓到了,所以才会把你送回来。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
关于他的表妹,也就是丹尼尔的表姐。
费利克斯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撑着额骨。
像是在回想。
他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最后他说:“丹尼尔十岁的时候对着山羊打过飞机,你把他当成一条随时随地发情的野狗就好了。”
至于他为什么连他的表姐都睡,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姜月迟的三观受到最猛烈的冲击。
他连山羊都......
好在丹尼尔最后澄清了这一罪状,那头山羊刚好在他打飞机的时候从他面前经过而已!!
虽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的姜月迟与丹尼尔远没到那么要好的程度。
“你也是吗?”她下意识开口。
费利克斯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如果你把自己比作山羊,那我完全没有意见!”
嗯.....
“好吧。其实在中国古代,表哥表妹是可以结婚的。”她出于礼貌安慰他。
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早就把他和这种行径划上了等号。
她只是想起了那天在酒店赌场看到的一幕,他的表妹站在他身边,一脸痴迷和向往地看着他。
不会错的,那种眼神就是爱慕。
老树扎根几百米,哪怕砍去所有枝干,也不能将无数条错综复杂的根茎给一齐砍掉。
只需要一点浇灌,又会迅速生长。
这里的一点浇灌指的是一个眼神,哪怕是偶然看向她的一个眼神。
费利克斯的脸色无比难看,但也只是片刻。
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那种风轻云淡的笑:“是啊,这个月来我的几巴没有一天是歇着的。等着被我操的人都快站满整个足球场了。”
她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这些......不用和我说的。”
她现在的反应和撞见丹尼尔做那种事的反应一模一样,只有尴尬。
也因此,费利克斯的眼神阴沉的快看不清原有的颜色。
那双蓝眼睛几乎都要变成黑瞳了。
但是很快,他唇角又扬起熟悉的冷笑。虽然姜月迟认为,他此刻的笑里掺杂更多的是对自我的嘲弄。
“爱丽丝,我以为这些年的相处和陪伴,除了我身上的缺点,你也能偶尔看到一些我的优点。”他话锋一转,又恢复他的高高在上,“但很显然,我高估了你,你就是一个愚蠢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