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将自己的裤子攥的很紧。
他没有廉耻心自己有。
“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人又不是动物。”
他伸手脱了外套,又开始解领带:“已经忍很久了。”
姜月迟深呼一口气。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的那扇门。
这房子一看就历史悠久,隔音效果自然也差。
他没了耐心,语气散漫的威胁她:“不脱我帮你脱,撕烂了你就光屁股回家。”
他似乎有心和她耗着,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金属打火机在他指尖熟练地转动。
姜月迟看他敞着衬衫站在那里,卧室的灯有些昏暗,他又刚好站在背光的地方,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朦胧模糊。
他的个子很高,肌肉结实,但好在没到姜月迟接受不了的那种夸张程度。
线条是漂亮的,让人很难挪开目光。尤其是充血发力时,那些清晰的轮廓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将手放上去来回抚摸。
姜月迟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骨气。
一点美色就能把自己给引诱了。
费利克斯唇角扬起一抹并不意外的笑来。他叼着烟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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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费利克斯洗完澡出来,腰上围着白色浴巾,上面什么也没穿。还处在充血状态的肌肉有些紧绷。
性感遒劲的线条,尤其是在算不上明亮的灯光下,它们的阴影被加深了不少。
甚至还遍布着清晰可见的鲜红吻痕和抓痕,严重些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费利克斯打开冰箱,拿了瓶水,拧开来喝。
黛西走过去,稍微显得有些局促:“费利克斯,你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宵夜?”
他动作停下,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没说话。
恰好收拾完毕的姜月迟也从里面扶墙出来,她走路有些不稳,仔细点还能看出她的双腿在微微打颤。
从她出来的那刻起,费利克斯的目光就放在了她身上。
包括她颤抖的双腿,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内疚:“饿吗?”
姜月迟本来都要点头了,结果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黛西。
一瞬间就被吓收了声。
黛西正用一种敌视的眼睛看她。不得不说,她长得真的很美,像迪士尼的公主。
那头金发令姜月迟羡慕,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打理的。
但她坚信,现在的自己问她,她一定会回一个“每日用硫酸冲洗。”
姜月迟一直没说话,费利克斯便擅自替她做了决定,他吩咐黛西:“给她做点吧。”
姜月迟在黛西愤恨的眼神中,有些尴尬的和费利克斯解释:“或许她想做饭给你吃。”
而不是给她。
他关上冰箱门,语气很淡:“是吗,看来家里应该换一批听话的菲佣了。”
姜月迟默默闭上了眼,不忍再去看黛西。
不光成为心上人的小妈,甚至还被认成了菲佣。
唉。
但是现在的处境明显轮不到她来关心别人。
费利克斯喝完水之后又揽着她的肩膀进去了。
中场休息之后又开始了下半场。费利克斯的体力永远都是一个迷。
姜月迟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迟早会死在床上。”她诅咒他。
“是个非常适合我的死法。”费利克斯单手便能轻松掌住她的整个腰,手去揉捏她吐在外面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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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睡的昏昏沉沉,她觉得自己近来体力和身体素质都提高了不少。这或许还得多亏了费利克斯。
他洗完澡出来,姜月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费利克斯用脚推了推她:“去洗澡。”
她没动:“很困。”
他的语气略微带嫌弃:“身上一股腥臭味,快去洗了。”
她愤恨的回头瞪他:“这些腥味都是谁的?我都说了不要弄到我身上,你就是故意的。你个王八蛋!”
费利克斯眯了眯眼,俯身过来捏她的脸,语调沉沉:“嗯,又在骂人?”
他的力道不重,就是吓吓她而已。姜月迟觉得自己现在胆子这么大纯粹就是刚才积攒的怒气值。
她低头去咬他的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别咬了。”他深深喘气,威胁她,“咬出反应你今天别睡了。”
她立刻松开了嘴:“.......”
该死的洋人种马。
她假装没听到,松开手再次躺回了床上。
姜月迟很快就睡着了,但她稍微有点知觉,有人抱她去浴室洗了澡,又换了房间。
之前那张床被弄的乱七八糟,以费利克斯的洁癖来说,肯定不愿意再躺上去。
晨起她是被鸡叫吵醒的,很刺耳又清晰的鸡叫。姜月迟揉了揉眼睛:“哪来的鸡啊。”
等她坐起身时,才发现费利克斯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
此时脸色算不上好看。睡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也无心去管。
姜月迟心想,他应该也是被那阵鸡叫吵醒的。
她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偷乐了一会儿,被子却被掀开,她被单手拎出来。
费利克斯眯了眯眼:“幸灾乐祸?”
她识时务者为俊杰,靠在他怀里胡乱一阵蹭:“才没有,我是觉得早上的你很帅。”
费利克斯的烦躁的呼吸似乎稍微平复了下。
把她塞进被子里,他微微敞开腿。
“快点帮我弄出来,待会我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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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间是固定的,八点。
家里其他人显然都习惯了早上六点就被鸡叫吵醒。据说那鸡是费利克斯的父亲养的。
餐桌上,只有四个人。
费利克斯的父亲,以及他弟弟,还有黛西。
剩下的.....自然是姜月迟了。
费利克斯本人在一个小时前进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
在座的这些人也只有费利克斯的父亲相对来说和蔼一些。
“费利克斯的性格可能一般人都难以忍受。这还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姜月迟莫名联想到了中国的一些偶像剧。管家一脸惊讶,少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特殊。
想不到这种俗套的剧情居然发生在了她身上。
姜月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
费利克斯的父亲露出些遗憾的神色来:“我以为最起码会是一位不错的女孩子。”
“.......”姜月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审美不同而已,并非是她不好。
一旁的黛西和丹尼尔都露出了满意且略带嘲讽的笑来。
姜月迟算是看明白了,整个家里全是费利克斯的毒唯。
她默默低头,吃起盘子里的沙拉。
心里祈祷费利克斯赶紧出现。
只可惜,他直到中午才出来。
显然那个会议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愿意将自己一天中一半的时间让给它。
吃完饭后姜月迟就回了房间睡了个午觉。
她不敢在楼下晃悠,无论哪一个人她都应付不来。
费利克斯进来的时候,她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眯了眯眼:“你终于开完会了。”
“嗯。”他走过来,看清她眼底的血丝,“很困?”
“还好。”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靠在他胸口,“你待会还要开会吗?”
“嗯。”他看了眼她敞开的衣领,从他这个角度一览无余。
他漫不经心的动手动脚起来,“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你吃完饭了就回房间等我,要是觉得无聊,我让人带你去后面的牧场逛逛。”
她一脸惊奇:“你家还有牧场?”
见她这副天真的样子,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还有农场,等下次有时间,我陪你去骑马。”
姜月迟在他熟练的撩拨下早就软成一滩水了。
她不太准的第六感总让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费利克斯最近忙的有些不同寻常。
她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所涉猎的行业不单单只有金融。
他把赚钱当作狩猎的乐趣,一个华尔街根本满足不了他。
但姜月迟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未过问过。
可她最近总觉得......
她欲言又止,还是问了:“你该不会.....在做那种生意吧?”
费利克斯停了手上的动作,和她有些复杂的目光对上。
中国不愧是最大的禁毒大国,连她这个不关心政事的人都这么上心。
“你是说narcotic?”他笑了笑,“放心,我不碰毒,就是一点小生意而已。”
她追问:“不犯法?”
“嗯,不犯法。”他被她问的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替她把衣服穿好。
姜月迟对他口中的“不犯法”三个字存疑。
她说:“你已经有花不完的钱了,没必要......这样的。”
声音越到后面越弱。
是因为看见他的表情逐渐发生变化。
从一开始没有温度的笑,到最后这点笑也彻底剥离,只剩下空荡的冷淡。
“我都说不犯法了,你为什么不信呢。而且谁会嫌钱多。爱丽丝。我是商人,我做生意和你读书一样正常。你看,我也没有要求你别读书了。”他抱着她,语调轻慢,“我们爱丽丝未来是要读研读博的,是不是?”
她被他从身后拥着,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情,只有源源不断的冰冷。
她努力想要控制住颤抖的双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被一只残暴嗜血的孤狼从身后抱着。他随时都可以咬断自己的脖子。自己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听见身后的“孤狼”叹了口气。
他伸手握住她不断颤抖的手:“你只要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的语气更加无奈。
不该让她察觉出端倪的。
这下好了,害怕成这样。
他决定把交易的事情放在一边,先安抚好这只受惊的小鹿。
他将领带往衬衫里塞了塞,将她拉到床边,自己半跪着,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则按着床沿,低下头去。
“工作的事情不着急,先哄哄我们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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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费利克斯下午的视频会议早早结束。他在晚饭时间从书房出来。
动作自然地拉开姜月迟身边的椅子落座。
姜月迟看了眼桌上那一大碗鸡汤,以及面带哀色的费利克斯父亲。
又联想到早上被鸡叫吵醒的费利克斯。
“......”
果然是个坏批。
心爱公鸡的离世所带来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费利克斯的父亲仍旧没有忘了正事。
他叹了口气,再次操心起他的终生大事来:“你确实应该考虑考虑了。”
他这次的态度没有上次那般恶劣,只是语气很淡:“还没到时间,再等等吧。”
姜月迟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低头专心喝着鸡汤。
可他这话说出来后,饭桌上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她疑惑的抬起头,发现除费利克斯之外,所有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