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恶龙(1 / 2)

玻璃灯 扁平竹 13381 字 5个月前

出乎意料的是,费利克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揿灭了烟,从容不迫的过来,问她怎么在外面待这么久。

他的语气毫无异样,所以姜月迟没办法从中判断出什么来。

“不冷吗?”

他笑着问她。

姜月迟莫名打了个寒颤,她口不应心地摇头:“不冷。”

“嗯。”费礼克斯没再说什么,“进去吧。”

姜月迟迟疑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转身时,费利克斯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往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扫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让姜月迟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似乎是在记住这个人,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房间后,姜月迟试图和他解释。

但不论她说什么,费利克斯永远都是一脸温和的笑意,仿佛一位和蔼的长辈,正用宽容的态度对待犯了错的小辈。

他点头:“我知道。”

“是真的。”她怕他不信,“他可能认为我很有钱,所以才......”

“爱丽丝。”他倒了杯红酒,提醒她,“这是最后一次。”

她愣了愣:“什么?”

他晃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将嘴里的红酒吐到她嘴里,逼迫她咽下去。

“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替他解释。为什么呢爱丽丝?你为什么要帮他解释,怕我伤害他?”

“我没有.....”

他又喝了一口红酒,笑着点头:“最好没有。”

他把酒杯放下,拿出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烟。

姜月迟觉得自己不争气,总是会被他的美色给迷惑。即使是这种令人后背生寒的气氛,她在害怕之余,却又不受控的分出一点注意力感叹他的姿色。

都说相由心生,他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内心却极其丑陋。

费利克斯点燃了烟,叼在嘴边,另一只手则把玩起那只金属打火机。

阵阵烟雾中,他眯了眯眼。面上越平静,内心就越汹涌。

胸口的烦躁很难疏解,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在姜月迟面前自己把自己玩到喘息的恶心场面。

他随手将打火机扔进一旁的酒杯里,微微岔开腿,朝她招了招手。

姜月迟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倒是不抵触这种事情。毕竟他很爱干净,他身上每个地方都很干净。而且他刚洗过澡。

她闻到了他身上干燥好闻的气息。

她蹲下,低着头。

他微微吸气,闭眼抚摸她的脑袋。

他的胸口还憋着一股火,他打算将火发泄在她身上。

当然,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她就一直这么盯着看?

是在期待那个人继续下去?期待他脱掉裤子?期待他把东西掏出来?

小月亮啊,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还有那个臭婊子。

费利克斯唇角扬起一抹冷透了的笑。

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

真该死啊。

他磨了磨后槽牙,嘴里叼着的烟被他咬的稀巴烂。

他恨不得当场就掏出手枪把他的脑袋打穿。

不知多久过去,姜月迟抬起头,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好了吗?”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费利克斯看着这样的她,眼神暗了暗。

他拿来纸巾替她擦干净脸。

然后让她躺好。

他喝了口热水。又从旁边的冰桶里拿了两块冰含在嘴里。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瞳孔放大又紧缩。

手抓紧了床单,一阵抽搐之后她闭上了眼睛。

居然刚开始就结束了。

费利克斯嘴里的冰块甚至没来得及塞进去,他一脸不可置信,眉头皱了皱。

她满脸泪水,一个劲摇头。

太刺激了,她受不了。

他用脚勾来垃圾桶,将嘴里的冰块吐出来。

“爱丽丝,你怎么一直学不乖呢。”他叹了口气,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他把她抱放在腿上,隔着裙子打她的屁股,让她自己数数,数错了就从头再来。

她有气无力的数到十,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叹了口气,看见她眼角的泪水:“疼吗?”

她坐起身,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是服软的姿态。

姜月迟当然不愿意承认,她自己也乐在其中。

费利克斯真的太迷人了。他看上去就像古希腊的天神,他的身体和他的外貌都好迷人。

看了他之后,她才真正理解“健美”这个词的含义。他的肌肉线条性感的仿佛雕刻出来的一般,

他给人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

他的蓝瞳让她挪不开视线。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直这么看着他。

多看帅哥是能延年益寿的,她如此坚信着。

可是他一点也不善良,他的内心是残暴的。但他的残暴又藏在他的虚伪之下。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他这样的人。

坏到令人发指,又帅到人神共愤。

她会想他的,回国之后她一定会想他的。

“对不起。”她抽泣着服软,“我只是偶然和他遇到,我什么也没做,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费利克斯早就看出来了,她只是看上去老实。

或许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拙劣的伪装瞒不了他,但她总是愚蠢到不知改进。

偏偏费利克斯又对她的伪装难以抗拒。

总说他以后死了会下地狱。那满嘴谎话的她呢?与其死后去拔舌地狱,还不如先物尽其用,让他多吃一会儿。

他低头吻她,动作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她吃痛,张开了唇。

他的舌头顺势钻了进去。

姜月迟被吻到失神。他的唇好软,舌头也好软。

他真的好会接吻,以前吻过其他女人吗?还是说他是无师自通。

毕竟他们的第一次她就被他吻到差点哭出来。

她的上颚被舔到酥麻。她说不出话,她的口腔被他的舌头塞满了。

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听出了她含糊不清的声音里都说了些什么,笑着从她的嘴巴离开:“你当我是蛇吗,我的舌头可没这么长,能钻进你的喉咙里。”

她逐渐回了神,嘴角酸酸的,气急败坏的反驳:“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让你别吸我的舌头,很疼!”

他笑着夸她:“爱丽丝,你比刚才那个卖屁股的更骚。”

这到底是夸人的话吗?

她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但看费利克斯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再提。

-

晚上照例给奶奶通了视频,姑姑在旁边说起表哥的同学,比姜月迟打两岁,去年考上了公务员,在市里工作。

虽然现在工资低,但待遇好,前景也好。

话里话外的意思,姜月迟听的很清楚。她明年就要回国了,并且在乡下老家那个地方,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基本都结婚生了小孩。

姑姑和奶奶都希望她的终生大事也能早点定下来。

姑姑说:“你别觉得自己还年轻,就想着先等等。我跟你说,再等下去好的都被选走了。”

奶奶也点头:“就算不合适,也可以先相处着试试。”

姜月迟有些为难,她虽然有结婚的打算,但没想过这么早结婚。

她想回国之后先读研,然后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见她不说话,姑姑察觉到点什么:“你是不是在那边有男朋友了?”

姜月迟想到了费利克斯,急忙摇头:“没有。”

姑姑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你要是嫁去美国了,奶奶怎么办。”

通话结束后,她失眠了。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去教室吓了米兰达一跳。

“天呐,我还以为你的眼睛被人揍了一圈。怎么黑成这样。”

姜月迟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为什么不能立刻毕业。”

米兰达以为她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失眠。

她拍拍她的肩膀劝到:“马上就去实习了,到时候压力会比现在更大。”

毫无安慰作用。

姜月迟坐起身,询问米兰达:“你找好实习的公司了吗?”

米兰达点头:“当然,我会去我哥哥的公司。”

姜月迟向她投去羡慕的眼神,并试图一起走个后门。

只可惜,米兰达表示非常遗憾:“只有一个名额。”

“那好吧。”姜月迟再次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或许你可以去找阿尔杰教授,让他帮帮忙。他认识很多厉害的人物。费利克斯教授当初过来授课就是他亲自出面拜托的。”

听到后半句,姜月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阿尔杰教授和费利克斯......教授很熟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米兰达转起了笔,“不过阿尔杰教授的背景好像也很不简单。”

就凭他和费利克斯认识这一点,自己就不可能去找他。

她只能自己去各大企业官网上找。

晚上回到家,姜月迟开着电脑看了好几个小时。采取广撒网的方式,分别和那些hr发送了自己的简历和自荐信。

她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急忙关闭网页,并将浏览记录给删干净。

费利克斯估计是去了酒局,身上一股浓郁的白葡萄酒味。

姜月迟关了灯,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盖好被子,企图装睡。

男人却连门都没敲,直接开门进来,掀开被子将装睡的爱丽丝从床上捞出来。

她还闭着眼睛,岿然不动。

他笑着拆穿她;“别装了,我在楼下看见你房间的灯开着。”

姜月迟有些不好意思,她缓慢地睁开眼:“我刚才突然困了。”

费利克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姜月迟知道,他肯定没信自己的鬼话。他只是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罢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桌上的电脑,还是热的。

他问她:“在看招聘网站?”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拉开椅子坐下:“你马上就要实习了,除了我以外,能让你这么晚还没睡的应该只剩下这个。”

姜月迟再一次感慨他的脑子。

同时她又急忙补充:“我已经找到了几个不错的实习公司。”

“哦?”他饶有兴趣的挑眉,“你认为他们会要你吗。”

她沉默了,她不知道。

很大概率是不会要的。

费利克斯做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无人能敌。

他告诉姜月迟,等待她的结果极大可能是全部被刷,但也有小部分可能,她会被当成苦力招进去,并且还是个规模小到全公司上下所有人员加起来,都没有他家里的佣人多。

“他们会让你跑腿,去不同的街区买各种品牌的咖啡和下午茶,并且不会报销任何车费。你需要帮他们打印合同,拿快递。并且每天都会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因为你要负责加班和公司的清洁整理。”

姜月迟听他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些恐惧的神色来。

“国外的公司也这么卷?”

费利克斯嘲笑她的天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压迫。这不是你经常说的话吗。”

姜月迟沉默。

这是她平时用来指责费礼克斯的。想不到竟然被他引用到了这种地方。

“那怎么办。”她有些沮丧,“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我的同学全都找到了实习的公司,就剩我一个了。”

她耷拉着一张脸,有些郁闷。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抱着脑袋痛苦地躺回床上。

面对这样的爱丽丝,费利克斯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些年长者的沉稳可靠来。

“实在找不到的话,不如去我的公司。”

姜月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对办公室play没兴趣。

然后费利克斯就笑了:“除了秘书之外也有其他职位。虽然目前暂时不缺人,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随便开除一个,给你腾出位置来。”

那怎么行,别人工作的好好的,就因为上司要往公司加塞一个关系户,就被迫离职。带入一下打工人,那他也太惨了。

姜月迟摇头:“与其这样,我宁愿去当跑腿买咖啡。”

“是吗。”他不勉强,“那祝你好运。”

姜月迟思索纠结了一会儿,又带着一脸讨好的笑过去:“就不能不开别人,然后把我塞进去吗?”

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好笑。费利克斯按着她的脑袋薅了一把。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塞你进去的理由。”

她在心里碎碎念骂他。

明明是他主动让她去他的公司的,现在还让她说理由。

不过她能屈能伸。

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呀。”

他的笑里带了几分讥嘲:“这种时候就成我的宝贝了?”

“一直都是。”

费利克斯喜欢看她这副谄媚的样子,也喜欢她用柔软的身体缠着自己的胳膊撒娇。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垂眸问了一句:“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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