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兰背着刀的右手也悄然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
她举着杀猪刀对准了黑猪喉咙上的大动脉,一刀就捅了进去。
捅对位置,即刻收手。
黑猪不解的歪了歪头。
仿佛在问:好好挠痒,你闹啥哩?
再然后,猪血喷涌而出。
黑猪后知后觉到了疼痛,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两脚兽。
踉踉跄跄才走了不到十步,就颓然倒地。
两个送猪来的官差和做饭的妇人们,都被甘明兰这一手镇住了。
个个呆愣在原地。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可怕啊,这等杀猪不沾血的手法!又快又狠!
猪肉西施的绝活儿,不止这一茬。
她让人在薅了不少引火柴来堆在黑猪的身上。
一把火,就把个黑毛猪烧成了黑炭猪。
空气中,那种带着焦香味儿的猪皮味儿蔓延开来。
二十多个五岁以下的小豆丁,不怕热的围坐在火堆附近。
嗦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盯着猪。
哪怕昨晚三更天,才在梦里吃了一顿烤兔子肉的肥仔。
都没能扛得住猪肉的诱惑!
他的脑子里,有无数个关于吃猪肉的美好回忆。
此时此刻,最怀念的就是外祖母做的杀猪菜!
待到引火柴全都化成灰烬后,甘明兰就捏着杀猪刀刮起了猪身上的黑炭来。
一刀刮过,黑炭褪去,金灿灿的猪皮露了出来。
也不知她是怎样把握力道的。
刀刀去净碳灰,刀刀不伤猪皮。
两盏茶的功夫,整头猪都给收拾了出来。
黄灿灿的猪皮,很是诱人。
甘明兰叫上了佘氏和另外一个妇人,把猪抬到了一口大簸箕中。
她要在这口簸箕里分解猪肉。
此时,不仅小孩子的眼珠子跟着她的身影转动。
十几个官差都被吸引了过来。
官差们眼中的那个大美人,正一脸严肃的在挑选趁手的刀具。
一般的屠户解猪,杀完猪后还需要用到:开边刀、砍刀、剔骨刀和切肉刀。
刀的作用不同,长短大小和重量都不一样。
原身显然是与众不同的。
一柄杀猪刀,从杀猪到解猪都用它。
继承原身绝学的甘明兰,就从整套工具里挑了一把三指宽的切肉刀。
万众瞩目之下,她手中的割肉刀就在猪脖子某个位置稳稳的落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不大的猪头就被整齐的割了下来。
再揉揉眼,四只猪蹄又轻松被卸下。
不知怎的,官差们就觉得手掌关节处隐隐作痛。
不等他们砸么出滋味来。
猪肉西施又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刀划开了猪腹。
莹莹玉手还伸进了猪颈处。
摸到了猪的喉管轻轻一拉,就将猪肚子的所有内脏都扯了出来。
冒着热气的内脏,完整又新鲜。
她手里的动作不停,从猪背一刀切下去,猪脊骨就被分成了两瓣。
再下来。
前腿肉轻松拿捏;
腹部五花肉被切成了比例一样的豆腐方块;
后腿的扇子骨剥了出来;
两扇排骨完完整整......
割肉刀游走在肉与骨之间,丝滑得像德芙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