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面覆脸,我入天人之境(3.8k)(1 / 2)

第119章鬼面覆脸,我入天人之境(3.8k)

河西。

昆山!

此山距河西最繁华的太康城,已是不远。

昆山巍峨高雄!

作为天然的屏障,北面而来的寒气被全部拦下,大山的北面,需棉衣御寒。

昆山以南,春暖花开。

此山更兼备军事天堑,北风若欲南下大庆河西,必经此关。

然其山路之险峻,犹如天梯倒悬,仅有一条蜿蜒栈道,悬挂于峭壁万仞之间,行军至此,人马皆艰,粮草辎重损耗更甚,实乃得不偿失之举。

一路之上,尚未抵河西之境,路上军饷已是天文数字。

得不偿失!

北风多年以来,皆择他道而行,或穿虎牢雄关,或渡风陵要津。

而避昆山之难。

古语有云,“昆山道难,难于上青天。”

道尽此山险峻。

然近年来,一人横空出世,令北风不得不重新打起了过昆山之险之决策!面对陆家军和陆沉,他们更愿意面对昆山。

昆山南麓,河西广袤之地。

除了山脚下散布着几座低矮丘陵,群山渐隐,转而铺展出一片平原。

所谓丘陵其实就是小土坡。

有三骑在一处丘陵之上。

远远看着一处数百人的组成的骑兵,聚在一团,似乎再找寻什么。

三骑上的三人。

有一拿着烟杆老翁。

有一锦衣老者。

还有一鬼面覆脸之人。

拿着烟杆的老翁,身材瘦小,骑在马上比众人矮一截,穿着缝缝补补的粗布麻衣,模样普通,笑起来露出一口被烟熏的漆黑的老牙。

老翁在马上,抽着旱烟,吞云吐雾,模样惬意!

锦衣的老者,身材比老翁高出不少,面白无须,面容清癯,生的一张长脸,眉毛花白,眼神之中有些紧张看着远处的三百骑兵。

三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方之人!

此人身材欣长!

披着轻甲,长发散在肩头,脸上一张可怖的阴阳鬼面,分不清男女,看着骇人。

只露出一双清丽的长眸。

三人望着那仅百多丈之远。

由三百余骑构成的骑兵队伍。

锦衣老者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急切地说道:“主子,我们此番深入敌境,是否过于冒进?那些河西山匪,实力不容小觑,若遇不测……”

覆鬼面之人闻言,只是轻轻调转马头,未发一言。

身下骏马的一声响鼻,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手持旱烟杆的老翁,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惬意地笑道:“大监勿忧,我们距离太康大营不过两百里地,一旦有事,援军即刻可达。至于那些河西‘匪徒’,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怎可与我们乾元铁骑的赫赫威名相提并论?”

“'也就'?两百里……”锦衣老者苦笑,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要是他人!

锦衣老者早就骂的狗血淋头,可是这位抽旱烟的老者身份也是不凡。

“大人啊,您有所不知,这河西的‘土匪’。他们背后,站着的是那位太康城的周玄天王在暗中支持。”

“让这群人不仅装备精良,马匹健硕,更是训练有素,战斗力之强,远非寻常土匪所能比拟。”

河西之地,早已是周玄的势力范围。

提及周玄,乃是大庆昔日的六皇子,野心勃勃,自封天王,麾下汇聚了十万精锐之师。

周玄还是皇子之时,便已掌管河西军务,深得军心,威望极高。

终南山一战后,他更是凭借河西天险之利,果断自立为王,成为一方之主。

在河西周玄不仅建立了天王府。

更亲自构建了一套朝廷班底,其规模与正式朝廷无异,足见其野心。

此地!

除了以水产丰饶著称,米比鱼贵,更兼得昆山之天险与冲刷平原之沃土,水田遍布。

实乃一方宝地,引得无数人垂涎。

不仅因其物产丰饶!

更因那“臭名昭著”的山匪与水上大盗。

每年,那座太康城中的天王府,都会派遣重兵前来剿匪,却不知这其中最大的几股势力。

实则乃是天王府暗中的“利刃”,假借匪徒之名,行震慑河西世家之实。

若哪家世家胆敢忤逆天王府,山匪水盗便如豺狼虎豹,绝不会手下留情。

“主子,我们此行仅三人,要是暴露,该如何是好?”

锦衣老者忧心忡忡。

“况且,太康大营距此有两百里之遥,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只怕尚未踏入太康地界,便已葬身于乱箭之下。”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忧虑。

抽着旱烟的老者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轻轻笑道:“哎呀,大监,您太过杞人忧天了。咱们此行自有天助,怎会如此不济?”

“老夫的运气一直很好。”

锦衣老者闻言,心中更是无奈。

主子的尊贵身份,千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

老翁依旧抽着旱烟,毫无不在意!

要是有乾元之人在此。

就一定能认出这名抽旱烟的老翁。

此人乃是乾元一朝,赫赫有名的“破衣宰相”——公孙平溪。

公孙平溪,乃是大儒后裔,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才学与聪慧。

他曾于儒家圣地楚国稷下学宫担任祭酒一职,地位尊崇至极。

他以其渊博的学识,赢得了无数学子的敬仰与追随。

然而!正当公孙平溪的声望如日中天之时,他却提出了的惊世之论。

“人之初,性本恶”

这一观点与儒家千百年来所推崇的“人之初,性本善”背道而驰。

“人不同禽兽,不在于人之性,而在于人之行。”

“人不是因为本性之中无法避开道德,而存在道德,而是人知道,应该具备道德,所以才努力向善。”

此言一出,天下哗然。

无数儒生视其为异端邪说,纷纷口诛笔伐,指责他离经叛道,背叛了儒家的根本教义。

在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大楚王朝,以儒治世的大楚。

这样的言论无疑是对皇权与正统的巨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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