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这才想起来苏泽的“癖好”,他吓出了冷汗,连忙说到:“是本将鲁莽了。”
等到苏备押送着吕秀宁去见苏泽,侯景悻悻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女兵,他手下一个贼眉鼠眼的副将冲上来道:
“参将,这些娘子兵?”
侯景立刻挥舞马鞭抽打这个副将,等到宣泄完毕这才说道:“你没听到苏护卫刚刚的话?这领兵的娘子是将军看中的,日后可是要服侍将军的!”
“你折辱了她的部下,日后吹点枕边风本参将还过不过了!”
副将连忙求饶,侯景这才停止了鞭打,对着副将说道:“将这些娘子兵都带进军营,去请军法官带人看着,莫要让贼子摸进去!”
“要是出了事,我砍了你的脑袋去将军那边谢罪!”——城墙上的吕伯度,看到女儿全军覆没后,一下子瘫软在城墙上。
不过他还是振作起来,首先下令严惩了私自开城门的守将。
没有主将同意,私自开城门,今天是放人出去迎战,明天就是开城投降了?
吕伯度也没想到,跟随自己这么多的副将竟然这么糊涂。
按照军法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处斩,但是这个副将说是架不住自家女儿哀求才开的城门,吕伯度又不忍心责罚他。
但是吕伯度依然打了他三十军棍,又派出亲信排查城门,确保守城门士兵的纪律。
但是城上守军都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娘子军出城送的过程,对于军心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吕伯度也已经麻木了,这破城能守一天就是一天,他已经不幻想诏安了。——看到五花大绑的吕秀宁被送到大帐前,苏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名女将。
还真的有女将啊。
虽然苏泽也不是特别控这种XP,但毕竟还是比较稀罕的。
再看吕秀宁,健康的肤色,姣好的五官,不过因为经常操练皮肤比较差,她刚刚坠马头发上都是草灰,看起来有些狼狈。
因为穿着轻皮甲,倒是显露出高挑修长的身材。
为了方便骑马,吕秀宁用绳子绑住大腿根部和腰部,健硕的大腿和丰满的臀部,倒是让苏泽吞了一下口水。
平心而论,吕秀宁从容貌精致上,和陈留公主以及寿阳公主是没法比的。
氐人其实经过百年民族融合,和汉人的差别也不大,这些留在关中的氐人基本上从前秦往后就用汉姓说汉文,其实和汉人没太大区别了。
所以吕秀宁也没有安娘子那种异域风情。
甚至苏泽脑海中还闪过了人妻南阳公主,南阳公主宽袍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宝宝食堂,和吕秀宁平坦的胸甲一比,也是高下立判。
不过女将加持下,再加上健康的活力身材,倒是比那些公主们多了不同的情趣。
苏泽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问道:“汝是何人?”
吕秀宁对着苏泽道:“苏泽小儿!不敢和我单挑!”
苏泽听到她的话,直接笑了出来,随着苏泽一笑,在场的谋臣武将也跟着笑起来。
熟悉叛军情况的斥候,在苏泽耳边说了吕秀宁的身份,苏泽离席走下来说道:“若是要单挑,也该当你阿爷和我单挑,再说了,本将军凭什么和你单挑?”
吕秀宁哑口无言,她本来还想要侮辱苏泽不如女子,可战场上落败已经是打击了她的信心,她看到那个使刀的武士毕恭毕敬的站在苏泽身后,看到列阵整齐的具甲骑兵,她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练的兵不过是花架子,在战场上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但是吕秀宁依然嘴硬道:
“朝廷无道,戕害百姓,皇天后土,宁不鉴照!”
苏泽再次笑道:“要学毛皇后?可惜本将军不是姚苌,先将她押下去。等明日破城,让她和她阿爷团聚。”
苏泽身边的侍从很默契,并没有虐待吕秀宁,还从随军的民夫中挑了几个手脚麻利的粗使婆子,让她们过去伺候吕秀宁,还将几个和吕秀宁一同被俘虏的女兵也发还了给了她,但是将为了安全,还是将她身上所有利器都收走了。
吕秀宁辗转难眠,也不知道苏泽准备怎么羞辱自己,又想到了武兴城中的阿爷,留在秦州的家族,这个一向自诩不弱须眉的巾帼,第一次夜里落泪。
等到第二天,苏泽身边的侍从又带来粗使婆子,给吕秀宁换上了昨天那套皮甲,但是皮甲已经被修复,血迹也被清洗干净。
吕秀宁被粗使婆子换上熟悉的皮甲,却感觉到哪儿都是怪怪的,接着又给她扎上高马尾,接着又有粗使婆子拿出唇盘,要给吕秀宁抹口红。
唇盘,就是南北朝时期的口红,用牛髓混合温酒萃取的丁香、藿香,再加上颜色混合而成的化妆品。
其实这东西也是男女通用的,魏晋南北朝的士族男子也会涂抹,用来防止嘴唇开裂。
这个唇盘是苏泽出征前陈留公主塞给他的,只不过他一向嫌弃难用,所以很少使用。
接着看到粗使婆子掏出脂粉,吕秀宁再也绷不住了,以死相逼这才逃过了被涂脂抹粉的命运。
这下子吕秀宁算是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出征的打扮,而是为了满足某人奇怪欲望而羞辱自己的装扮。
吕秀宁咬牙,但是她听到苏泽昨天说今日破城,又担心自家阿爷的安危,最后还是怪怪跟着侍从来到了苏泽的大帐。
看到英气打扮的吕秀宁,苏泽眼睛一亮,这比昨天那副狼狈样子更像是想象中的“落败女将”了。
苏泽倒是没有刺激吕秀宁,而是让侍卫看着她坐在末席,他眺望不远处的武兴城,开始下令攻城。
早早已经守在城上的吕伯度,感受到了和昨天完全不同的攻城节奏。
这一次霹雳车的落石更准了,城门角楼早就已经被落石轰塌了,又是几轮落石,彻底将城墙上的女墙都轰倒了,剩余的落石掉进城里,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无尽的驱口被赶到城下,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叫骂、哭泣、痛苦,变成了只剩下本能的行尸走肉。
这些驱口如同蚂蚁一样,推着云车冲到城墙边,然后开始向城墙上攀爬。
而在一群驱口中,苏登(【力能扛鼎的先登士】)的先登营也在准备着。
吕伯度的守军还在还击,大量的尸体留在了城墙下,剩下的驱口干脆以尸山为梯子向上爬,已经有人开始攻到城墙上了。
苏登见到时机差不多了,誓师后就带着先登营开始冲锋!他一个人就推着冲车,掩护着部众冲到了城墙下,又迅速扶起一架快要倒塌的梯子,将它牢牢的架在城墙上。
【显眼的先登士】的立刻爬上梯子,瞬间就吸引了周围所有守军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