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见温书临着急的模样,竟然笑出声来。
“说吧,你们为何要找我?”
梁双叹了气,行礼,说道:“殿下,我中了南蛮的毒,是他们说,你能救我。”
“是吗?我怎么会那么神通广大,能救你?”
温书临咳嗽几声:“您就别为难她了,她也是无辜受累,况且,和她在一起的几个同伴为了保她,全都不知取向。”
他看了一眼梁双:“这么悲惨?那,你跟我过来。”
温书临本想跟过去,却被他拦住了。
“贵客休息就好,她跟我走。”
越向宫殿里面走,梁双就越心神不定,毕竟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跟随他走到一个房间内,房间没有门窗,摆放了一个雕花屏风,而屏风的后面有一张大湘风格的床,和这宫殿的风格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梁双想和他套近乎,来换取那人对他的信任,好让他待会下手轻点。
“他们为何都叫您殿下呢?”
那人微微一怔:“来之前,他们没告诉你我的身份?”
梁双点头。
“南平王……”
他话还未说完,梁双便接了下去。
“沉晚锦。”
他点头,眉眼间皆是温柔。
待人接物向来宽仁的沉晚锦,是她认为在这个世界里,最像圣人的存在。
只可惜,沉晚锦当初本是先帝钦定的新帝,不知为何,最后阴差阳错,皇位给了沉彦许。
说到这里,梁双松了一口气。
毕竟像沉晚锦这样的人,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你伤哪儿了?”沉晚锦语气温和地问她。
梁双说:“后背。”
“脱了。”
他很直接,梁双瞳孔一震。
“觉得我会占你便宜不成?”
沉晚锦一笑,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梁双突然想起游戏里关于沉晚锦的介绍和设定。
沉晚锦从小习武、学医,只为日后闯荡江湖,他天资聪颖,可惜太爱好自由,根本不适合坐在那宫墙里。
所以沉彦许的皇位根本不是抢来的,而是沉晚锦送给他的。
梁双脱了衣服,趴在床上,连同她那件肚兜都不留余地地脱了下来。
沉晚锦只看了她的伤口,并没有关注她身上别的地方。
只是那小细腰太过于显眼,沉晚锦不自觉地看过去,愣了愣。
梁双突然问道:“皇帝陛下对外说把你送上了断头台,你不恨他吗?”
沉晚锦回过神,又笑了几声:“不会。”
“为何?”
“这样不更好?我不用当什么王爷,不用为他掌管那些封地,我只想隐居,当一江湖人。”
梁双思索片刻,从沉晚锦的语气间都能感受到,他和沉彦许一定是很要好的兄弟和朋友。
所以,沉彦许痛杀手足就是假的了。
那冰凉的药水渗透进梁双的皮肤,又冰凉又疼痛,她“嘶”一声。
沉晚锦皱了眉头:“你是不是在套我什么话?”
她忍住疼痛,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好奇,世人皆传言他杀了亲手足,可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日,我觉得他是好皇帝。”
沉晚锦停顿下来:“你和他相处过一段时日?”
“他邀我进宫,事实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纳我为妃。”
沉晚锦听到这里笑出声:“他还是人间头一回如此,以前看到美女的时候,他可从来不会这样。”
说到这里,沉晚锦仔细观察了梁双的伤口:“伤好了,为何不把毒逼出来?”
“啊?”她很疑惑:“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呀?”
沉晚锦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这还不简单,待会我几针插上去,再把毒逼出来就可以了,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你还得再受一次伤。”
他又鬼使神差般地笑道:“不过,你这漂亮的腰背,一时片刻就好不了了哦。”
梁双管不了这么多:“别那么多废话。”
沉晚锦拿出粗细不一的针,找准了穴位向她的后背刺去。
梁双先只是觉得疼痛,而后感觉到针被他抽出,最后,背部多了些温暖和湿润的感觉。
温书临通过守卫的重重阻拦,赶到这里,只见面前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沉晚锦的嘴唇覆上她的伤口,那黑红色带着毒的血就被他吸了出来。
本是很正常的举动,可在温书临眼里看着却是那样的心中不悦。
梁双转过头,才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沉晚锦,你?!”
他捂住梁双的嘴:“你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就好了。”
梁双很是生气:“我管你是什么南平王,滚!”
“哐”一声,雕花屏风倒了一地,沉晚锦被她轰了出来。
见状,温书临在沉晚锦身旁大笑起来。
沉晚锦默然不语。
梁双没给他好脸色,一连好几天,她就有机会赖在这座宫殿不走了。
沉晚锦有时闷得慌,便喜欢看那些貌美的西域美女跳舞,偶尔邀上温书临。
其实是因为,他想知道梁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跟她相处,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
温书临摇摇头:“她啊,你别惹她,她自己会消气的。”
两人刚说完,梁双就走了进来,她没好气地看向众多美女,只心想,这个沉晚锦真够风流啊。
“沉晚锦,我的毒解了没?”
他回复道:“都是小伤,已经好了。”
“我可不想再被你占便宜,温书临,我们走。”
温书临起身:“是,大小姐。”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正殿,沉晚锦在后面追着他们。
“别走啊,多留几日。”
“不。”梁双语气冷漠。
沉晚锦走向前,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挽住她的肩,揽进怀中。
他用了轻功,将她送到了宫殿的穹顶之上。
“我也会用轻功自己下去,你别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沉晚锦指着远处:“你看。”
沙漠里,夜色降临前,星星、太阳和月亮都可以在天空中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