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是一片金黄灿烂的沙漠风光。
除了风沙大,干燥炎热,还有偶尔能见到那种小绿洲。
小绿洲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地下暗河很快就会干涸了,小绿洲的植物也已经开始枯萎。
梁双和温书临就在这里停下来歇脚,她的身体似乎好了些,伤口也在愈合,但是毒素从皮肤里透出来那种青红色,并没有解毒。
温书临手捧那清澈明亮的水,舔舐了一口,清凉透心,很是解渴解热。
他问:“你要不要试试?但水有些凉。”
梁双起了身,一股热流从下面的肢体流淌出来,遭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那种东西它来了!
梁双狼狈地走向温书临:“我恐怕是喝不了这水了,你上次给我的手帕,要不借我一用?或者直接送给我?”
温书临不解,虽然那手帕现在对自己不算重要,那也不能说贴身之物,随便就送人了:“不。”
梁双无语般神色朝他瞥了一眼,闭上了嘴,看来她现在的任务已经很明确了,一定是温书临对她的好感度还不够,连个破手帕都不肯给。
要是在现代,她好歹有姨妈巾那种东西,只可惜她穿越进了古代,真是身不由己。
梁双作罢后,疼痛感便涌上了身体,不是因为伤口疼痛,而是因为那玩意儿引起的剧痛。
她咬紧牙关,小声发誓道:“下辈子一定要当个男人!气死我了。”
温书临朝她看去,好似听见了她的抱怨,转身走向她的身后,在她周围绕了一圈。
梁双说没好气的盯着他:“干,干嘛?!”
“你不对劲。”他的声音异常柔和。
温书临只见梁双一手捂住肚子,腰板根本直不起来,又瞧见她衣服上的小红点。
他从袖子里拿出那块手帕:“你等一下。”
温书临拿着手帕去绿洲的水塘,将手帕认真地搓洗了一遍。
梁双对他的行为疑惑不解。
他将手帕拿到太阳之下暴晒,手帕干得很快,只是这位翩翩公子,如此不动声色地充当了一回人形衣架。
温书临将手帕递给她:“嗯,你拿去用。”
梁双想要感谢他,却见他这一顿操作,最后始终说不出话来,鬼使神差地问他。
“过几天我还给你啊?”
温书临听完禁不住眉头紧锁,浅笑一声:“你不用还给我了,反正之后去了西域,你也没有东西可以用,再遇这种情形可怎么办?”
梁双听完两眼直冒金星,差点晕死这他的温柔乡里,合着那小子是知道她发生了什么,需要什么东西是吧?
温书临上了马,正伸出手想要拉梁双上来,可梁双却在马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他那迷人的下颚线。
“温……首领,可不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肚子疼。”
梁双被那肚子折磨到泄了气。
就算穿越了,还是要接受这种磨人的疼痛,想想就很令人头疼。
温书临叹了一口气:“至少还要再走一百里路,才会遇见西域人家开的客栈,况且西域的客栈,条件都不是太好,你可否接受?”
梁双点点头:“没问题。”
毕竟梁双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心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梁双艰难地上了马,温书临只得轻声问她:“你这样骑马可舒服?”
“并不怎么舒服。”
温书临叹了气:“我就勉强让你占个便宜吧。”
梁双心底不满:“什么叫做勉强?”
温书临没有回答她,只将她横抱,用一只手拉住缰绳,而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背。
梁双后背的伤口又被他触碰到了,无论如何,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
眼见温书临这充满温和、担忧、认真的神色,梁双不好再抱怨,只得忍住疼痛。
看来,她当反派并苟且偷生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终于,梁双挺着身体,到了客栈。
她想过那客栈会很破旧,但没想到会破旧至此。
屋头漏雨不说,连个围栏都没有,那门也是半遮半掩,还不如直接不要门了。
西域人的面孔个个生的精巧,什么鼻梁、眼窝骨都能看的清晰,但还是不是梁双所想的那样,是西亚人的模样。
客栈老板走出来,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不是西域的人。
那客栈大约是接近湘朝的缘故,老板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湘朝话语。
“住店吗?两位客官。”
温书临点点头,笑意明显:“嗯。”
当梁双推开房门,只见那床铺就是个地铺,梁双虽然心里不满,但由于自被自身的身体情况所困,只好妥协了。
她已经躺好,那全身的疼痛令她不禁捂紧全身。
温书临坐到她的身旁,仔细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活泼可爱的她和她那妖娆妩媚的身躯简直格格不入。
他无奈地笑笑,又听见她睡着后的鼾声。
温书临开始回想起来,后来遇到寒忆,与他谈心的那些事。
月色笼罩,凉风阵阵,寒忆眉间的白梅像是被冰冻般,多了一层霜。
他问寒忆:“她真的很爱你吗?”
寒忆仔细思索片刻,才缓缓回答道:“我并不知她的真实心意,但她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再说我和她并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侠侣。”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和他跟老夫老妻似的?”温书临笑了笑。
寒忆眼睛里充满了惊讶的神情:“我和她居然给你这种感觉?那她肯定也会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