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你是我的男人(2 / 2)

梁双听完眼眸垂落,略显失意。

关键是,天知道在她没穿越进来之前,季凉镜把这些重要的东西藏在了什么地方啊!

梁双正要走,却被奇怪的剑气拦住,金色的剑气环绕在她的周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忽然向门外飞去。

“救命啊!”

惊恐万状之时,只见寒忆被绑在长明宫的牌匾上,梁双就这样飞了过去,并紧紧地贴住寒忆。

她笃定这是寒忆干得好事:“我就知道,你为了让我救你,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哼,之前没觉得,原来现实中的寒忆是个变态狂魔。”

他觉得莫名其妙:“有没有搞错,是你师尊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缓了一会,他才觉得不对劲,语气里带着些许控诉和不满:“是季凉镜的师尊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梁双,你能不能别总是把我当成反派角色?!”

空气中多了些檀香味,两个人默契般地安静下来,柳信踏云而来,如今的他虽不再涉足江湖,亦不再管理长明宫,但依然风度犹存。

江湖之人只要步入神游期,面容便不再因年龄的变化而变化。

“孽徒。”柳信眼里含恨。

他一身薄荷绿色的衣衫,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如此风度翩翩,若不是早已退隐,便能在容颜绝代榜上与温书临一决高下。

梁双被柳信用剑气运至眼前,他盯着她的眼眸思索了许久,并指着寒忆,才缓缓开口:“这个男人当真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她气不打一处来,废话啊!当初不喜欢寒忆,哪里会舍得花钱买和寒忆的后续剧情!

“对啊,他是我的男人!”梁双偏要与柳信犟嘴。

言尽于此,寒忆听完瞳孔放大,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子。

柳信下了狠心,将梁双重重摔在地面上,从距离地面百米处直线冲刺,梁双只觉得全身酸痛。

但是过了一会儿,梁双又感觉不到疼痛了。

“柳信,我不是季凉镜,我是因为你好歹是她师尊才告诉你这个秘密的,我叫梁双!记住了。”

柳信显然不信:“你该不会是因为想要摆脱我、摆脱长明宫才想出来的说辞吧?”

疑神疑鬼。梁双一个劲地吐槽,然后试着起身,不错,这幅不死之躯倒是越用越顺了。

柳信剑指梁双:“勾结天山派,试图推翻大湘皇帝的统治,今日,我便了结了你这孽徒。”

话毕,他还是犹豫了。

柳信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梁双只是看着眼前这位风姿依旧的长者,心中生出无数的悲情和苦闷。

柳信爱季凉镜,在《六字锦书》的故事未开始之前,是众所知周的事情。

柳信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当他的徒弟。那时的季凉镜还未及笄,在江湖中也没有什么知名度,柳信收弟子从来只看颜值,毕竟人人都知,柳信是个风流公子。

他等她长大,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季凉镜非要当他的徒弟。

柳信对谁都没有偏爱,唯独季凉镜是个例外。

“镜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梁双回过思绪,眉头紧锁,季凉镜啊季凉镜,你真是糊涂,明明有爱你的人,偏偏选择了寒忆那个大坏蛋。

见此情景,寒忆也只好将这个原本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寒忆心有不满,明明曾经关于他和梁双的事情也只属于他们两人,如今倒好,变成众人皆知了。

“柳前辈,她是梁双,真正的季凉镜还在她体内,我劝您最好不要杀错人。”

柳信身体微怔,看向寒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眼前的小辈寒忆。

“您也别嫉妒错了人,我爱的人是双儿,不是季宫主,我和季宫主是契约关系。”

柳信转而将剑指向寒忆:“最好,你说的是实话。”

话毕,柳信运了内力,解开寒忆,连同长明宫的牌匾也落了下来,成了两半。

“牌匾五百两,赔钱。”柳信的语气缓和了些。

寒忆冷笑:“小事。”

然而这边,梁双还没有缓过来,她满脸通红,还在思索。

“什么情况?寒忆这么亲切地叫我?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居然喜欢我,而不是季凉镜?!”

就在这一瞬间,梁双竟然产生了要和寒忆结成侠侣的想法,既然当初在游戏里有这个功能,那么在现实里也不能缺少,说干就干!

“寒忆,我们结成侠侣吧,你觉得怎么样?”

话音未落,寒忆朝她的脸吻过去:“真想知道,这幅灵魂之前的皮囊是什么样子。”

他的眼底像有蛊毒,泛起的涟漪将梁双包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心跳得特别厉害。

柳信走至他们身旁,冷眼相看:“你们别忘了,她现在是季凉镜的模样。”

哎!好端端的氛围干嘛要打破!梁双又气又闷,指着柳信的鼻尖:“我告诉你,你可不是我师尊,别想教训我!”

柳信的眼眸就落在她的眼神里,柳信只仔细看了一眼,便知她不是季凉镜:“看来,寒忆,你说得对。季凉镜从来不会像她这样,不懂礼貌又冒失。”

梁双心想,她要礼貌有何用,她在这个世界上,目标只有两个:钱和死。

中原,杨树林——

寒忆支支吾吾半刻,也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什么今天天气真好,过几日便是清明,要不要去昭阳城踏青,但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她靠在寒忆的肩上,他们缓慢策马,也曾微微听见溪水流过、大雁北回的声音。

“你还没答应我呢。”

梁双闭着眼睛,心知他跟了一路,也知道寒忆为了她,杀光所有欺负她的土匪,其实就算没有窃听柳信和属下的发言,她也明白,寒忆绝不可能让她独自涉险。

只是,她看破不说破而已,总要保留他作为反派的自尊心吧。

寒忆眉头一皱,额间的白梅印记变得歪斜起来,但仍然抵挡不了他那忧郁的媚眼,眼底像含着泪,永远怀揣着悲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

寒忆似乎觉得不对,又絮絮叨叨道:“忘了,那是和季凉镜,和你,不算,要不改天我们再办一次婚宴,你想怎么做?都听你的。”

梁双没有回答,只是靠着他的身躯又沉了一点,这一次她终于感觉到温暖了。

原来啊,爱一个人时,可以变成一束光。

她总以为寒忆是冬日的落梅,是不可触碰的寒川,就连当初为了攻略他,她也报废了无数个存档。

迎着夕阳的森林,寥寥无几的人家燃起灯火,炊烟、星河就快降临,她几乎快要落泪。

就突然,不那么想死了。

“阿忆,再叫我一次双儿吧……”

温情蜜意后,梁双猛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事!

她的一千两银子还在长明宫!

气死人了!女人果然不能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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