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重重一拍,竞天呲牙咧嘴,低头一看,好嘛,手背都红了。
金夫人气道:“有你这样说你姐的?”
“有口无心嘛。”
瞪她眼,金夫人才继续道:“娘去看你姐。新帝登基,你姐就成了太妃。娘想着,新帝不至于为难你姐,可你姐年纪轻轻清冷一生未免太可怜。娘就与你姐说,你爹升官了,过些日子就求新帝把她放出宫来,在别院里清修也好。或者等你爹再努力一把,往上升一升,求旨意接她回家荣养,给她过继个孩子。你姐她”
“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
“不然,娘怎么说你心不安。”
金夫人脸上泛了红,是急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是不乐意的样子。娘就生气了,问她,难道她真要死守在这冷宫里一辈子不出门?她还惦记着先帝不成?”
“你姐她,你姐她”
“她翻脸了?”
金夫人想掉泪,真翻脸她还能当成她忘不了先帝,没此刻这么不安呢。
事实上,金夫人说金颖儿对先帝有情时,美丽的金颖儿翻了个美丽的白眼,相当表达了自己对先帝的不屑与冷嘲,看得金夫人当时心那个哇的一凉啊。
竞天听了目瞪口呆,金颖儿真疯了?
“她反而来安慰我,说她以后会过的好好的,让我不要担心。”
竞天嘶一声,一个太妃,以后会过的好好的,还是比以前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要好,金颖儿不是疯了,就是出大事了!
“娘,你看她神态气色如何?有什么看着与以前不一样的?”
金夫人木然:“比上次见更漂亮了。”
“…”她有不漂亮的时候?
“啊,总是一副含笑模样。”金夫人惊叫一声,恍觉自己之前总觉得不对的地方,此刻终于想明白了。她男人死了,她开心什么?
竞天垂眸深思,做娘的对女儿心思变化最为敏感。所谓相由心生,不爱显摆女儿美貌的金夫人能说出比上一次漂亮的话,八成不是眼花,而是金颖儿心情好,心情一好滋养了精气神,人看着自然更美了。
什么事情能让做了寡妇的金颖儿开心呢?
说到寡妇,竞天止不住就去想偷人。
偷谁?九皇子?呵呵,过个五年有可能,现在?那玩意长大没?
太监?金颖儿泡茶从来只用雪水和时令雨水,她会委屈自己?
侍卫?哪个有那么大胆子勾搭先帝的女人?况且,金颖儿看不上太监不代表她能屈就侍卫。
那偷了谁?
想不出来。
竞天摇摇脑袋,把这个猜测摇出脑海,或者是别的原因呢。
“她有没有与娘说的别的事?或者,娘有没有发现与以往不同的地方?她身边的人啊,或者屋里摆设什么的。”
金夫人回忆良久,缓缓摇头。
“你说,是不是娘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