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山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头，就像无数村庄城镇周围低矮的山头一样，是一个小山包。

这几年开发停滞，推平的山头上到处是没盖完的厂房。

陈撼以为这地方是荒凉的旷野，到了才发现这里人山人海，竟然是一个热闹的集市。

本想找个僻静之地自杀穿越，难不成要当众自裁。

“去山顶，那里没几个人。”

箱货卡车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驶过。

山顶上有五个人，地上画着一个白色圆圈，四个人站在四周，中间一个人伏在地上念念有词。

这里人少，陈撼便让司机用车上的半自动叉车将末日塔陨石卸了下来，连托盘一起放地上，随后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两名随车安保站在远处，山顶没有叉车汽车也没人能偷走末日塔。

陈撼站在末日塔前，他忘了件事情，没有带把锋利的刀来，直接撞死在陨石上？

“无所不能的不归神，我愿奉上一切，在异界重生。”

“无所不在的不归神，我愿奉上一切，在异界重生。”

“至高无上的不归神，我愿奉上所有信众的气血灵魂，在异界重生。”

圆圈之中的男人站立起来，一边祷告，一边向陈撼走来。

陈撼听着声音越来越近，转身看时，发现刚才伏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是频繁出现在各种网络视频里的老约翰。

“老约翰！”

“陈撼，不用惊讶，潘董跟我说你要用一下末日塔，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变化，便提前来了。见谅。”

老约翰双目似有神光，可以直照人的心底。

或许是系统的缘故，不归鸟无端出现在脑海里。

陈撼有一瞬间失神又立刻回过神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撼惊道。

“本想送你一个末日系统的子系统，我们一起穿越异界，可惜你没有接受。那你就在一边看着我们离开吧。”

老约翰伸手按在末日塔上，口中念诵，“众神之主不归神，请享用你的祭品，打开异界之门。”

末日塔渐渐散发出一炷淡淡的清光，瞬息间冲上天空，随即爆开向四下里蔓延开去，将老汤山全部笼罩在内。

“你在干什么？”陈撼说道。

老约翰脸上露出圣洁的微笑，“打开异界之门！”

“光芒所至，皆为祭品。”

陈撼感到有东西要从身体里抽离，脑海里不归鸟横空，发出几声“不归，不归——”的叫声。

他随即清醒过来，摆脱了清光的影响，再看看周围。

老约翰的四名保镖，陈撼同车前来的两名安保都已经倒地，头上冒出一缕淡淡的白雾，身上涌出阵阵赤红血雾，飘飘摇摇升上半空。

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然沉寂，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

白雾和赤雾升上半空，又折返而下没入了末日塔之中。

天地间风云突变，更远的风吹拂着更多的白雾、赤雾聚集到了老汤山上空。

陈撼跑到一名安保身边，探了一下鼻息，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另一名安保也已死去。

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安安静静，全部匍匐地上已经亡故。

一具具尸体仿佛风干了一般，慢慢干瘪，掏空了一切，只剩下皮包骨头。

陈撼不小心碰到安保的胳膊，轻微的咔咔声后，安保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衣服盖在上面。

周围到处是电动车辆自燃爆炸，好像一堆堆篝火在燃烧。

陈撼怒不可遏，指着老约翰骂道，“王八蛋，你竟然杀了这么多人，我他妈杀了你！”

他像一发炮弹一样向着老约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