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至于了,应如愿轻轻莞尔:“他没逼我。他怎么可能逼我?又能怎么逼我?你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贺绍难得正经:“但你不愿意跟他走,我看得出来。”
应如愿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手心手背都擦干了。
贺绍明白了:“你主要是怕薄家和傅家不接受你,怕薄聿珩非要你会跟薄家和傅家闹翻,他们会联手对付薄聿珩,还怕那些被你得罪的人会报复你,连带着伤到薄聿珩。”
应如愿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叹气:“是。”
“……”这算什么?爱对方超过了爱他们这段感情?
贺绍磨了磨后牙,平时挺嘴贱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是嘲弄不起来,反问,“这些他知道吗?”
应如愿说:“知道,他让我不用担心,让我信他。”
贺绍勾唇:“但你信不过他。”
应如愿瞪他:“不是信不过,他是薄聿珩,薄聿珩这三个字就是最能让人相信的代言词。”
“行行行,知道了,你家薄大少爷最厉害。”贺绍气得想笑,转而问,“要是没薄聿珩出车祸那档子事儿,你原本打算去哪儿?”
“国外吧,我一个‘死人’,当然是消失得越彻底越好。”
所以她的规划是出国,把大学读完,毕业后也留在国外工作,不出意外的话,此生不会再回国。
她的选择很多,可能是去英国,读薄聿珩那个“不入流”的剑桥大学,当他的正牌学妹,正好她有一位老师在剑桥任职,可以帮她的忙;
也可能是去瑞士,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她当年考大学,就是在港大和Eth之间考虑,最后因为恋家,还是回港城,把她姐姐气得半死。
贺绍明白了:“你要是真想走,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送你走。”
应如愿抬头看他,有些好笑:“你是今天第二个跟我说这话的人。”
贺绍眼角瞥见有人影过来,“嘘”了一声让她别说话。
随后人影显现,是薄聿珩。
大概是应如愿太久没回来,他担心了。
贺绍马上就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毕竟算起来,我跟你年龄更般配,我们肯定更加心有灵犀啊。”
应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