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好熟悉的木质香,眼睛难以抑制地蔓上来泪意。
她瓮声瓮气道:“我就觉得是你来了,真的是你……”
“他们说你出车祸了,伤得很重,快要不行了……”
“我本来是想去澳城找你,都订好机票,就是今天走,还好你出现了……”
应如愿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他说,但喃喃了几句就很想先大哭一场,她咬着下唇,忍住汹涌激荡的情绪,但还是落下泪来,她其实是好想他的。
薄聿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很紧。
应如愿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吭声,还有些喘不上气,她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推开他的身体。
男人察觉到她这个意图,反而将她抱得更用力。
应如愿不得不出声:“聿哥,你勒得我好疼。”
薄聿珩才终于开口,嗓音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是你让我疼死了。”
沉闷的,像压抑了无数的情绪,听得应如愿心酸,她没有再推他,也圈住他的腰,把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抬起头。
“你出的车祸,伤到哪里了?”
她看遍他的全身,没看出来啊。
薄聿珩低垂下头,乌黑幽暗的目光深深地刻画过她的五官轮廓,他闭了一下眼睛,隐忍着,然后说:“你先跟我走。”
“走去哪里……”
应如愿都没能跟贺绍和沈确说一声,就被他拽上车,车子开去荣柏东方,他们昨晚住的酒店。
应如愿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茫然,更来不及问他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就被他拉进了房间。
应如愿还在想,这个房间好像就在他们房间的上面……等一下,所以抓住口罩男的“上一层房客”是……
所有念头都没有转完,她就被薄聿珩按在门上,他直接抬起她的下巴,没有任何迂回地就吻了下来。
“唔——”
薄聿珩表面平静,无人知晓他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喧嚣沸腾,他就是需要最直接,最原始,最水乳交融的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
他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