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她特别有钱的话,跟薄聿珩也能称一句“门当户对”,那她担心的那些事,也许就都不是事了。
她抿抿唇,不想在这个开心的时刻里想那些不开心的东西,回头看薄聿珩,眼睛黑白分明,明亮熠熠:“聿哥不摸吗?”
薄聿珩长身玉立在一米外:“你觉得,我应该摸什么?”
摸“发”?
实际上,真正的富豪,都不会上富豪榜,薄聿珩便是如此,他的财富已经足够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都花不完,不需要求财。
摸“福”?
可他这样的人,如果还算不上有福的话,那真是在无病呻吟了。
看来看去,他还真没有需要去摸的字。
应如愿摸摸鼻子,生出一点羡慕嫉妒,拉着他:“走吧走吧。”
薄聿珩顺着她走了几步,忽然伸手,去摸了字墙上方的一个字。
应如愿立刻就去看他摸了哪个字,十分好奇他这样福禄双全的人还有什么求不得?
薄聿珩却搂住她的腰,将她强行带走。
“等等,等等,让我看一下!”
“没什么好看。”
“不行,我要看你摸了什么!”
“走吧,妹妹。”
薄聿珩就是不让她知道。
应如愿努力记住那个字的大概位置,想等回头自己来看。
然而后来他们下山走的是灵隐寺那边的路,没有再回到法喜寺。
所以直到离开杭城,应如愿都不知道,薄聿珩究竟摸了哪个字?
也无从得知,他这样的人,所求所愿是什么?
而这个谜底,应如愿要到很久之后方才知晓。
那时她独自来到这座寺。
听寺里的师父说,从前有一个字,鲜少有人去摸,它金漆如新。
后来不知被谁摸过一遍又一遍,执念至极,以至于让它也如“财、福、喜”那般褪去金色。
露出原本的黑底,像最毫不掩饰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