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从未听闻过此事,说明此女定是横空出现的。
只是,不知是冲着谁去的了。
这位与宋婉仪有三分相似的女子弹奏了一曲《兰陵王入阵曲》,技艺十分高超,让人仿佛真听出了肃杀之意。
曲尽之后,她施施然来到场中央,冲着周围的画舫施了一礼,“铃兰多谢各位爷捧场。”
说罢,便从旁边的楼梯下到了二楼,留下画舫中的众人还在回味刚刚荡气回肠的琴曲。
此时另一艘画舫内,楚知桁提笔写下了一首诗,递给身旁的小厮。
“佳人再难得啊。”他看着小厮离去地背影,感叹了一句。
去送诗的小厮很快便回来了,“主子,铃兰姑娘看了诗,想过来一见。”
楚知桁闻言,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的叩了叩,“那边请她过来吧。”
很快,铃兰带着面纱,出现在了楚知桁的画廊上,见到楚知桁的刹那有些愣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听闻楚公子惊才绝艳,貌若天神,如今一见果然不虚此行。”铃兰巧笑嫣然,朝着楚知桁福了福身子。
“铃兰姑娘不必多礼。”楚知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仍旧是冲铃兰微微颔首。
远看像极了,可站在眼前,便不像了。
也是,像她那样的奇女子,纵使世间女子能仿其形,但终归无法仿其性。
“不知铃兰姑娘有何赐教?”楚知桁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铃兰仰慕楚公子已久,今日见到楚公子为铃兰赋诗一首,铃兰不胜荣幸。”铃兰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眼眸微垂,神态羞怯。
“姑娘的琴音实属上乘。”楚知桁意味深长地看了铃兰一眼。
想不到,能弹出《兰陵王入阵曲》曲中精髓的女子,是如此矫柔之态。
铃兰心中一喜,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却听得楚知桁语气一凉。
“只不过铃兰姑娘,今日前来,怕是另有所图吧?”
楚知桁慢条斯理地饮着茶,“这京中秦楼楚馆,楚某虽然不甚了解,可若是这秦楼楚馆当中出了姑娘此等人物,楚某也不该一无所知才是。”
“楚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家道中落,辗转来到京城的。”铃兰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辗转来到京城,可楚某听铃兰姑娘,是京城口音。”楚知桁只是淡淡晲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给铃兰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铃兰自幼在京中长大,只是几年前家道中落,便去了外祖家,只是后来外祖犯了事,铃兰不得已重新回到京城......”
“铃兰姑娘行走之间,并不如寻常女子,楚某观铃兰姑娘手心有茧,怕是常年握剑的习武之人吧?”
铃兰面色一变,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居然如此难缠。
“奴家在外祖家的时候,的确喜爱舞刀弄枪,让楚公子见笑了......”
铃兰努力找补着,但是在寒冷的天气下,额前已经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