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以眼还眼，不单单澄清事实，还把苏以柠在宋氏偷奸耍滑、当小三、造谣的事情抖了出来。

苏以柠被拘留了十天，才被放出来。

等她出来后，发现天都变了。

她在业界的名声臭了，即便名校出身，也没有公司敢要她，尤其是当贺淮川放出狠话，不允许自家旗下公司聘用她。

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司见风使舵，自然不会触了贺淮川的霉头。

当小三的经历，让她成为网暴的对象。

至于造谣被抓一事，导致她抬不起头。

苏以柠俨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管走到哪里，只要被认出来，都会遭到很多非议和唾弃。

“等过段时间，人们的新鲜感一过，肯定就会淡忘这一切，你不要伤心，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宋潇潇安慰苏以柠。

主要是毕业在即，得要打起精神来。

她的毕业论文还没有着落，需要苏以柠帮忙。

“不用说，肯定是顾画的手笔，只有她才这么恨我！”苏以柠猜测道。

铺天盖地的报道，让苏以柠鲜少出门。

连学校，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两人抱团取暖，骂骂咧咧的。

顾画虽说依然沉着，但还有一些事情困扰她。

按说，她不可能调查不到监控。

而且，她已经让专业技术人员破解了。

然而，临到头却仍旧没有结果。

“好奇怪，怎么会什么也查不到。”好像狂风过境，什么也没留下一样，顾画查不到半点痕迹。

“应该是有人先你一步，故意遮掩住了所有的一切。”在电话里头，温漫初和顾画分析道。

“那也不应该处理得那么干净，让人措手不及。”再完美的计划，在实施的过程都不可能一点瑕疵都没有。

顾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由于这一天工作多，尽管用不着急于完成，但顾画不愿意拖到第二天，所以她在贺氏加班加点，下班时间也就比较晚。

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在路上，她碰见了贺淮川。

因为打着电话，她没和贺淮川寒暄，只是点了个头示意，当作是问好。

贺淮川也略一颔首，表示打了招呼。

走在顾画一侧，贺淮川听着她和温漫初的对话，他面色沉冽，喜怒不显，但他的胸口一紧，不由得咯噔一下。

晦暗的思绪，隐没在他漆深的瞳孔里。

“能避过你我的耳目，并且掌控或销毁证据的人，断然不是一般人，想来能力应该在你我之上。”温漫初认真思考过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只能是这一个可能了。”顾画和温漫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合力一起调查，甚至动用了手上的资源，却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你猜猜会是谁呢？”温漫初好奇顾画的揣测。

顾画把榕城有权有势的人都在脑海中全过了一遍，筛选出一部分人。

从这之中挑挑选选，一个个有力的候选人都在她怀疑的范围。

而后，榕城之外的大人物，也列入其中。

越想，思绪却越乱。

正当顾画没说话，陷入冥思苦想之际，忽然，一股浅浅的味道隐隐约约，却扑面而来，涌入她的鼻尖。

她往一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