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一回他是跟你在一起。”
关于贺淮川的私事,齐云舟不应该向不相干的人透露太多。
然而,自从察觉到贺淮川对顾画的特别对待,尤其是贺淮川居然愿意为顾画搭上整个贺氏。
他慢慢回味过来。
但凡顾画想知道的,而他恰好是知情者,那他就要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反正贺淮川又不会怪罪下来。
“吃太辣,贺淮川的肠胃又受不了,他何苦让自己遭罪。”又不像她,从小就喜欢吃辣,身体遭得住。
对于贺淮川的行为,顾画表示不理解。
“可能时间久了,他想换个口味吧。”尽管齐云舟认为原因更多在于顾画,但他不能直白地说出来,以免坏事。
何况,适当维护贺淮川的形象仍旧是有必要的。
“不过,注意点忌口也挺好的。”毕竟都进了医院了,那不是小事,顾画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以身体为主。
齐云舟听着,脑子多转了两圈,他难以齿启似的,但又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施施然开口:“如果你碰见贺淮川不顾身体非要吃辣,你能不能帮忙多劝劝他?”
顾画垂眼沉思,没有立马应下来。
在犹疑片刻,她选择了拒绝:“恕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为什么?”齐云舟追问原因,“像今天你劝了一句,贺淮川就没有再动筷了,说明贺淮川还是听得进去你的话的。”
如若不然,他不会麻烦顾画。
“我没有身份和立场,所以我帮不了你。”她不是贺淮川的什么人,顶多是同学,是朋友,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身份和立场要求贺淮川忌口。
劝人的话不是不能说。
但说过一两次就足够了,剩下的还得看当事人。
倘若当事人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么她说得再多,只会石沉大海,半点声响都听不到。
“我不做惹人厌的苍蝇,能对贺淮川身体负责的,只有他自己。”和齐云舟谈了两句,顾画就告别了。
再则,能对贺淮川事事上心的,只有他妻子。
眼下他没娶妻,她也不能越庖代俎。
齐云舟没制止她的离开,而是起身把她送到门口,“要是我说的话冒犯到你,那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顾画没有再应答,只是清冷地点了下头,随即离开。
在贺氏逛累了,她就找了个地方休息。
顺带着忙活没有完成的灵感作品。
时间悄然过去,等她收到温漫初的消息,碰巧赶上了贺氏的下班高峰期。
不急于一时半会,顾画等人走得差不多,才进入电梯,往楼下走。
和温漫初定好时间,顾画到达门口。
“我谈好业务了,难得你过来陪我。”温漫初轻轻挽过她的手臂,面露感谢。
“你陪过我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当然义不容辞。”顾画没办法忘记是她褪去温氏千金的身份,陪她到宋氏受罪。
温漫初听懂了她的话中之意,“是闺密,就得同甘共苦。”
顾画不知是感叹,还是自言自语,“恋人关系再牢固,最后都崩塌了,倒是交付真心的闺蜜,才是陪我一路走到底的人。”
温漫初离她近,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低低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