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轰鸣,震得人心神俱颤,仿佛能吞噬一切,将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天地间只余一片苍茫与壮阔,烟雨蒙蒙,模糊了视线的边界。

雨势终是渐渐柔和,化作了细雨绵绵,带着几分凉意与清新,缓缓洒落在屋檐、青石小径上,发出细碎而悦耳的声响,宛如天籁之音,抚慰着被暴雨洗礼过的每一寸土地与心灵。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花草交织的清新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

密室内,静谧得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唯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这幽闭的空间里轻轻回响,成了唯一的旋律。壁上,昏黄的灯光摇曳生姿,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场景平添了几分温柔与暧昧。

常念的脸庞,在这光影交错下更显柔美,颊边仿佛被夜色偷偷染上了淡淡胭脂,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娇媚。她的唇瓣因方才的挣扎而略显破损,却也因此泛起了诱人的水润光泽,连那轻颤的眼睫,都似乎承载了无尽的露珠,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每一次毒发的侵袭,对她而言都是一场生死较量,仿佛从死亡的深渊边缘被拉回,重生般的疲惫与虚弱笼罩全身。她无力地依偎在温衍的胸膛,双手软绵绵地环绕着他的脖颈,宛如一朵即将凋零却又顽强绽放的花朵,借助着他给予的温暖与力量,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不息的混乱气息。

温衍依旧保持着那不变的姿态,双眼被一条杏色的飘带轻轻遮掩,只是这飘带此刻已不再那么规整,略显随意地挂在他的眼前,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慵懒与随性。

温衍缓缓垂首,目光追随着她轻移的轨迹,薄唇间不经意间沾染了一抹诱人的绯红,如同晨曦初照下最温柔的点缀,为他那张素来清冷的面庞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媚色。

常念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借力撑起身子,以温衍坚实的胸膛为支点,悄然整理着被情愫揉皱的裙摆,指尖轻抚过每一寸细腻的布料,仿佛也在抚平自己内心的波澜。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每一次吐纳都像是轻柔的羽毛,不经意间掠过耳畔与颈项,激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那是她心绪纷乱最真实的写照。

温衍则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斜倚于坐榻之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榻沿,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乐章。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几乎难以捕捉,却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眼底那份玩味与自信。

“利用完毕,便想全身而退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温柔地包裹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可是个极其负责任的人呢。”

正当思绪悠然飘远,温衍忽觉眼前一敞,一束耀眼的光芒悄然渗透了周遭的幽暗,温柔却又不容忽视地侵占了他的视线。他本能地轻敛眼睑,适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随即,一幅动人的画面缓缓映入眼帘。

一位佳人,鬓发微垂,几缕青丝间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如同晨露点缀于初绽的花瓣之上,更添几分楚楚动人。她轻轻咬着那条略显凌乱的飘带,眼神中既有初醒的迷蒙,又闪烁着逐渐凝聚的清澈,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正静静地凝视着他,满含千言万语。

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羞涩而生机勃勃。那双眸子,在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后,已重新找回了焦距,清澈而坚定,紧紧锁住了温衍的身影,唇畔微启,却未吐露半字,只是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望着,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间。

温衍见状,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他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她唇边,将那缕被她无意识咬住的飘带缓缓抽离,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与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如同陈年佳酿,醇厚而诱人:“小姐,这次可不会再做那傻事,以自戕来谢罪了吧?”

"不会。"常念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思绪如潮水般缓缓退却,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纷扰的思绪一并甩去。待呼吸逐渐平复,不再那般急促而灼热,她的目光终于从温衍那被情欲染红的唇上移开,落向了一旁的静谧之处。静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事已至此,纵是万般不愿,也无法逆流时光,更改既定之局。"

温衍闻言,指尖轻绕着飘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复杂的笑,似是在调侃,又似在宽慰:"小姐心性豁达,此番变故于你而言,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抹异色,并未伤及根本,何须如此沉重以待?"

常念闻言,未置一词,只是眼帘微垂,眼中闪烁着点点水光,显得格外温柔而沉静。她伸出纤纤玉手,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替温衍整理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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