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天，左宋再次走进审讯室，面对王艺华。

这一次，他没有表现得很亲和，审讯的口吻也变得严肃强硬起来。

“王艺华，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杀害董倩的犯罪经过。”左宋一上来就给这起案件定了性，让陪同他审讯的警员和王艺华都没有想到。

王艺华的表情显得疑惑且茫然，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警官，我怎么会是凶手！”他反驳着，双手拍打在桌子上。

“先不用急，我们一点点梳理。”左宋不慌不忙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和她谁挣得更多一点？”

王艺华沉默片刻道：“她赚的更多。”

“多多少？”

“她工资一千五，我工资六百。”王艺华不情愿的说出了两人的工资差异。

但左宋知道这不是全部。

董倩是海威东南公司的总监秘书，工资除了底薪外，还有一部分分红。这笔钱每一个季度发放一次，经过走访调查，以董倩的级别，大概一次在五千左右。换算成工资，两人的差距达到了五倍。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分红部分如果加在一起你们有5倍的差距，对吗？”

“你说的对。”王艺华点点头。

“好，希望你接下来能如实回答问题，我们已经调查过所有情况，不要心存侥幸。”左宋再次提醒了他，然后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平时在家谁做主？”

王艺华这次没有犹豫：“她做主？”

“她脾气好吗？”

“还，还好。”王艺华停顿了几秒。没想到左宋接连问道：“你们吵架时谁先低头？”

“我低头，毕竟我是男人。”

“到底是男人的责任让你低头，还是说她逼着你不得不低头。”

王艺华面对这个问题犹豫了。

当他想要回答的时候，却看到了左宋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

心里一慌，直接答道：“她比较强势，我不敢不低头。”

左宋点点头，记录下来，继续抛出了第三个问题：“那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向她低头了？”

“是的。”

“怎么做的？”

“就是劝一劝，哄一哄，再道歉承认错误。”王艺华说出了普遍男人面对生气女友时的三样法宝。

可左宋却提出了反驳：“没有这么简单吧，王艺华，你的岳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意思？”王艺华疑惑道。

“她曾经看到过你们吵架后的样子，你不记得了吗？”左宋看了他一眼，之后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当时你的女朋友董倩坐在床上，而你，跪在地上道歉。还自扇了十个巴掌。对吗？”

王艺华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但这还不是全部，她还叫你是一条公狗，让你学狗叫对吗？”左宋拆穿了他的伪装。

王艺华立刻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警官，你说的那是我们俩之间的情趣。我还在床上叫她母犬呢。”

左宋挑挑眉道：“是吗？但我们问过你的前女友，你在私生活里非常抗拒床第之欢，更喜欢沉默应对。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