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叫了起来：“那老女人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赶快报警！”

“怎么报警！”牛头反驳道：“我们不知道蝴蝶的信息，也不知道她的住址。而且我们是黑客，是整个城市里最不合法的群体，如果我们贸然报警，坐牢是必然。”

“再说了，即便我们愿意报警，警方也没办法根据现在的线索找到她。说到底，也只是在做无用功。”牛头说话的声音很大，明显包含着怒气。

左宋理解他的想法，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不安。并且他说的没错，警方没办法根据虚拟的网络地址，在整个城市里找到一个隐藏得极深的黑客。

除非她留下什么线索。

但很可惜，蝴蝶是专业的黑客，她没有给三人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手。

“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左宋提出了另一个思路：“如果她只是遭受了网络攻击，那么她现在就只是在躲避，未必会真的遭遇不测。”

“没错，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牛头深呼吸一口气：“我只是通知你们这件事情，告诫你们要小心。若是有未知组织想要车肃的技术资料，那他们必然会追查文件的获得渠道，也就是深潜地址。”

他苦笑一下：“所以我这段时间要下线隐藏了，至于深潜活动就暂停吧。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选择，可以离开。”话里的意思，是让左宋二人寻找新的伙伴了。

“明白了，你要小心之前与黑市的渠道。如果某些人追根溯源，可能会通过这个渠道找到你。”左宋叮嘱着牛头。

“你说的对。”牛头恍然：“我会与那些人停止联系。”

说完，他抬头看着左宋：“谢谢。”

“没事。”

“啊！就这么散了啊？”马面此时还是一副后知后觉，不敢相信的模样。

“不是，我们还没多尝试尝试，万一蝴蝶姐是所在区域没有网络，或者受伤住院了呢？”马面还想再努力一下。

“不要抱有幻想！”牛头斥责道：“马面，我们是黑客，是最在意自身安全的人。你觉得以蝴蝶的性子，她会玩突然消失吗？她会为了那点钱就不再深潜了？而且即便有特殊情况，她肯定会提前通知！”

“之前我一直带着你，所以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你可以问问无面，能够进行深潜并全身而退的黑客，哪个不是经受了很多磨难，吃了很多苦头才做到的。对同行有防备心和留后手，是我们的基本素养。”

听到这话，左宋想想过去，自己好像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毕竟智二才是学习的那个。

而且，“无面是谁？”左宋询问道。

“呃，我随口起的，别在意。”

“不错，挺好的，就叫无面吧。”左宋总算定下了自己的外号。

“行，既然都说完了，那就解散吧。”牛头语气里稍显疲惫，他看了看不服气，在桌子旁乱甩蹄子的马面道：“马面，你留下，我和你说些事情。”

“咴咴”马面叫了一声，不甘愿的点点头。

左宋见状直接退出了会议室。

坐在沙发上，左宋拿起海藻茶，喝了一口，却发现热气腾腾的茶早已冰凉。他皱起眉头，右手下意识的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