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妻、绝子、弑父、辱母、斩兄、灭友,还有对自己的狠辣无情,造就了修真界人人痛恶的七绝老人。
即便是不论前尘罪孽的风云门,也大多瞧不上七绝老人,明里暗里,皆是鄙夷与嘲弄。
七绝老人赵丰年出手,竟是针对道门的天一剑霁月,七绝术法初展,诡谲难当。
霁月凝身戒备,在一片迷雾之中,散发神识查探,却正中七绝老人的奸计。
“世人都说道门术法无双,可惜介子纳乾坤为我风云门所学,如今,道门最引以为傲的天一剑,也不过如此。”
神识蛊毒,区别于元力术法,神兵利器,灵魂动荡的第四种攻击法门。
修士多有术法防身,有法宝护体,灵魂攻击极少见到,一般是重伤状态才会为歹人趁虚而入。
而此刻,七绝老人竟是掌握了神识攻击之法。
整个承泽大陆,已经数百年不见如此邪恶的神通了。
要知道,修士对战,五感虽然重要,但是超越凡俗认知的速度,唯有神识才能够感知。就像是无虚子的惊空斩,如果以身体的感受去阻拦,只怕早已碎裂成无数块了。
神识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七绝老人的术法,却是针对神识而展,实在太过刁钻狠毒。
倘若只以五感对敌,难以防备七绝老人的术法攻击,如果要散发神识,又要忌惮他的神识蛊毒,进退两难。
天一剑霁月七窍流血,神识更是陷入一片冰寒之中,每一次的思虑,都像是触碰尖锐的荆棘,疼痛非常。
同时,他也失去了画宗宗主的位置,以及七绝老人的任何气息,只能凭借凡人的五感,去粗略判断。
“能够浸染神识的攻击,你是魔族修士?”霁月努力保持平静,想要探查清楚这赵丰年的底细。
“魔族?哈哈哈……你想多了,我们承泽大陆,只有人族,至于我的术法吗,以你们的评价标准来说,只能是邪恶。”
七绝老人面容枯瘦,几乎是从坟茔中爬出来的白骨,只有脸皮附着,没有血肉存在。令人看上去,就毛骨悚然。
“魔修,我曾听闻,西南大山中,有魔修痕迹,被尽数剿杀,只余少部分蛊术流传于世。北域也有魔族现身,却是被无生剑神一剑尽诛。你,是何余孽?”霁月努力恢复自己的神识感知,虽然每一次都像是在脑海中扎入针尖。
“余孽?真是很好的称谓啊。既然要杀魔修,就不该留下我。你们的仁义道德啊,只会为自己带来撼恨。”
赵丰年说着,缓步走向霁月,似乎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画宗宗主。
霁月能感受到空中一股腐朽的气息在逼近,只能下意识得后退,手中天一剑光芒闪烁,随时可以劈出夺命之招。
“看来,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啊。”
七绝老人,杀妻、绝子、弑父、辱母、斩兄、灭友,这是修真界对他的所有传闻,这么变态的行径,这么狠辣的手段,让所有修士都对他退避三舍,不愿也不敢去探听他。
“是啊,不该留下我这一脉,也就不会有承泽大陆的危机了。”
“你,到底是谁?”
七绝老人似乎还有谋划,并未趁此机会直接斩杀霁月,而是道:“人世有许多情感,只会成为登仙入道的累赘。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不杀你。”
霁月眉心剑痕显露,忍者脑海被万针穿插的苦痛,向着声音的来源劈下。磅礴剑光,浩荡落下,整个无名酒店也随之崩塌。
“啧啧啧,很有骨气,能够发出这一招,你忍受的苦痛难以想象。只可惜,没有神识的锁定,你根本杀不了我。与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七绝老人赵丰年步步紧逼,让霁月不断感受到绝望。
“好啊,告诉我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或许可以答应你。”霁月冷静下来,想要拖延时间。
“哈,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过,为什么?你身上竟然没有那种力量?奇怪。”
七绝老人感到十分讶异,生灵都有恐惧之心,惶恐之情,尤其是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更显得彷徨无助。
这时候,生灵最先想到的,是父母的怀抱,是师长的庇佑,是朋友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