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佛门的李庭君,本以为是来参悟剑道,当无变数异象发生。但是,那一声声婴儿啼哭,整日整夜得响彻在他耳边,像是招魂索命的厉鬼,无法传达怨恨,只能呜咽哀鸣。
“佛门向来清净,讲究平和,清正,在外人看来,佛门应该是最不愿造杀孽的门派。可是,那婴儿啼哭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说,佛门在此建立,便是为了镇压那些冤魂吗?那不戒和尚为何含糊其辞?不肯言明?”
李庭君心中恐惧三分,疑惑三分,剩下的,才是参悟剑道的心思。
“而且,在得知我能听到婴孩哭声之后,不戒和尚的反应太多剧烈,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置信。那就是他根本没想到,我能听见,所以未曾设防。那么,其他佛门弟子呢?能听到吗?”
在居室内静修三天的李庭君,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可以不去探查婴孩哭声的缘由,但是他必须明白,是不是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佛门虽然千年不受供奉,庙宇破败陈旧,但规模仍在,也有诸多佛门弟子来来往往。
身着长袍的,青丝如瀑的李庭君显得格格不入。
“快看快看,那就是不戒师叔带来的剑道天骄,叫李庭君的家伙。”
听这佛门弟子的语气,似乎对自己略有不满啊。李庭君揉揉鼻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家。
“他就是李庭君啊?长得倒是玉树临风,不过比起未剃度前的玄离师兄,还是差得远了。”
啊这,这是什么情况?李庭君感觉自己像是进入笼子中的猴子,在被围观之人点评。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还要拿他和什么玄离比较颜值?等等,玄离?拈花剑玄离?李庭君心中瞬间了然。看来,这些佛门弟子是在为玄离师兄打抱不平呢。
果然,又有佛门弟子道:“你们真够肤浅的,又不是怀春少女,看什么外表啊?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有什么资格与玄离师兄争夺拈花剑,还要坐上悟道莲。”
李庭君的事情早已传开,佛门允诺得条件也并不是秘密,这些佛门弟子自然知晓。
“无虚子在外界虽有盛名,但我敢保证,他在玄离师兄面前,绝对连出手的心思都生不起来。这李庭君的确有驱逐无虚子的光辉事迹,但相较于玄离师兄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诶,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李庭君年纪尚轻,玄离师兄在他这个年纪,倒也相差不多。”
“哼,我倒要看看,在佛门修行一段时间的他,能否赶上玄离师兄的七境剑圣修为。”
“赌不赌?”
“赌,厢房一个月的洒扫如何?”
“好!成交!”
李庭君本想找个佛门弟子,试探他能否听到婴孩哭声来着。谁料外界盛传的清净佛门竟然对他指指点点,更有分别之心。话语之中还有淡淡得敌意。
更可笑的是,他们还光明正大的赌了起来,这是真不怕给佛门招黑啊。
不过,佛门远在西天佛界,外人也着实不可能得知就是了。
李庭君快步离开厢房,也远离了是非之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初入佛门,李庭君可不想就此结下梁子。
不知不觉间,李庭君再度来到佛门庙宇之前,已经褪色的柱子,斑驳开裂的墙体,似乎都宣告着佛门是苦修之地。
但是,那道门槛,李庭君心有余悸。正是跨越那道门槛时,犹如厉鬼索命的婴孩哭声传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三天了,李庭君才终于有些好转。
“李庭君,如无不戒师叔的命令,你不能离开佛门。”
李庭君怔怔出神时,却有两名佛门弟子出现,像是在守护佛门,警戒外敌。分明在他来的时候,没有这样的职责看守的。
“额,两位师兄误会了,在下并没有离开佛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