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唯有两个人精通风魔法、水魔法和空间魔法,就是阿克流斯和那扎文西”绯扬淡淡一笑:“所以,两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至少有五成;两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可能性上升到六成;今天阿克流斯露了一手神妙的土魔法,可能性增加到九成,完全证实则是刚才”
刚才是什么让她完全证实?她没有说,莫非是抱她地感觉与索隐一模一样?是女孩子对于抱她地男人一种不足与外人道的独特感觉?
原来是魔法属性上寻找地答案,这个问题刘森考虑过,但他不可能为了隐身而放弃自己的魔法,放弃了魔法也不可能打败圣君,这次抓住斯塔,囚于地底只是为了验证他的土魔法属性,这又有谁能想到?
“至于索隐……”绯扬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波动:“知道那扎文西善于改变形态,索隐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你进入大陆公会的时间理论上说,应该是在杀掉公会信使,并且开始你失败相亲的那天,不知这个猜测是否准确?”
“完全准确,你实在是一个聪明人”刘森笑了,笑声一过,转为阴森:“但你今天却是愚蠢的,一个聪明人变成愚蠢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容易?”
“你的意思当然是……挑破这层窗户纸,无疑就是给了你一个杀我的理由,对吗?”绯扬转身,目光闪烁
“这个理由真的足够”刘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地说:“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杀你,也许并不想……亲手杀你,你为什么要逼我?”
绯扬没有看他这双随时可以杀人的手,她看的是天空:“我真的是太愚蠢了,你本就在勾引我,只要我不说出这番话来,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随便编造一个假身份,陪你演一曲大戏,说不定还有杀了你的希望,可我偏偏就说了……我真的愚蠢到了这种程度吗?”
刘森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的只要她不说出这番话,不将窗户纸捅破,她不会死,起码眼前不会,在得到真正秘密之前,自己不可能杀她,而在演戏的过程中,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她也未必不能找到最好的机会杀了自己,甚至她还可以在他奸计“得逞”、在她身上快活风流的时候,一招杀了自己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也许你埋伏了一个什么人,也许你自认为我已经非死不可,才可以在计策得逞的情况下,将一切和盘托出,表示你是一个聪明人”四周风声隐隐,他看不出敌人,这也让他略有几分不安
“你错了”绯扬轻轻摇头:“我已没有任何人手,否则这件事情不会由我亲自出马,我告诉你这番愚蠢的话,也许是自寻死路,但我还想告诉你一点……闪族之人虽然是圣境中人,但并不是圣君的部下,而只是履行自己的诺言,我的诺言也已经用一条手臂履行了,这条手臂是圣君亲手拿走的,在九泉之下,他也会承认这一点”
刘森眼睛里有了光芒闪烁,闪族之人的忠诚只是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已经履行?她不再是圣君的部下?她想告诉他什么?从现在起,她不是他的敌人?不管他是阿克流斯、索隐,还是那扎文西,她都不是他的敌人?那么,她是什么?
他又凭什么相信她?
“我的话说完了”绯扬坐下了:“如果你想杀了我,可以动手”
刘森久久地看着她,没有动手,他也坐下了,坐在她的身边
“我有点饿了”绯扬突然说:“有吃的吗?”
自己性命都不在心头,还在乎饿了,居然找可能亲手杀掉她的人要吃的,这真是太奇怪了,奇怪的是,刘森手一翻,一块冒着热气的龙肉出现在手中,递给她,同时还递给她一把匕首,正是寒金匕:“这是你的刀,我把你拣到了可以用来切肉”
“谢谢”绯扬接过,咬了一口:“好香”
“你一般在野外是怎么睡觉的?”绯扬的问题很奇怪
“这样”刘森手一动,两张毛皮飞出
“可以给我一床吗?”绯扬说:“如果我明天再也睁不开眼睛,我会很安宁”
毛皮一卷,她钻进了毛皮,居然睡着了,起码看起来是睡着了
她睡着了,刘森可就有点难度了,杀了她?她会很安宁,但刘森觉得自己下不了手,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但他一离开,谁能保证这山谷中不会有地精再次进入?让这个小妞儿吃饱喝足,治好伤势等着地精们宠幸?她一睡一了百了,艰难的选择全都交给刘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