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差人去公主府送了拜帖,我今日要去见见公主,所以晚饭就不在家留了,等宁安园收拾齐整,女儿再来请大家过去聚聚,到时候也热闹热闹,给园子添添人气。”
“既是公主有约,那就别耽搁,路上小心些,知道吗?”
姜怀山没有阻拦,在他看来,现在朝中的风向本就偏颇清欢公主,孩子们与其多接触,也没什么坏事。
因此,亲自送了夫妇二人出门后,特意去了一趟泰安院。
内屋之中,姜老夫人一个的躺着,整个人看上去脸色十分不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与两年前那个风风火火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她透着一种生命要走到尽头的荒凉。
见到儿子来,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反观姜怀山也一样,情绪中瞧不出任何的表态,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母亲,再有八日就是诲儿成亲的日子,瞧母亲现在的情况,到时候就不劳您出席了,家里的事情儿子自会做主,另外,阿念也回来了,还带着夫婿和孩子们,她们一家过得好,孩子乖巧可爱,夫妻情份也深厚,这事也是钏娘在天上保佑的好处,至于姜时槿,我已经去信老家,告诉族人将其除名,此后这个家里头倘若还有人敢再谈她一句,那我就送去漠北做苦力!”
这话一出,整个泰安院里头的老人儿都跟着抖了三抖,立刻跪倒在地,她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次主君会有如此大的发落,从知道二姑娘怀有身孕的那一刻起,与此事相关的所有人就都被杖毙的杖毙,发卖的发卖,好一通处置。
就连老夫人也没手下留情,狠狠的将她身边的人都给收拾了一番,这才把老夫人也给气病了,这些日子,药没断过,但家里人没有一个来看望过,听着外头院子里动工的声音,姜老夫人真是悔不当初,干嘛非要听二孙女的撺掇再行错这么一步。
她离家的时候说了等她站稳脚跟自会回来为自己做主,可这一来二去的都过了多少日子,别说做主了,就连差人来多余问一句,都未曾有过。
姜老夫人也在心里想,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为了二房的儿媳和孙女,她将大儿子一家给得罪的透透的,如今人不死不活的在这里躺着,孙儿成亲没法出席,孙女一家回来也无力去见,甚至是从前对她多有包容的儿子女儿这一次也都怨上了她!
眼泪顺着流下,她抬了抬手,对着儿子的方向想说些什么,可儿子却离开了,走的时候连头也不回,姜老夫人默默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整个人变得落寞又难过……
出了泰安院,门口就站着姜怀逸。
她作为女儿,对于母亲自然是依恋的,但她此次做得确实过分,因此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不然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等诲儿媳妇进门了,在这个家里头立稳了,外头的风波也停了,到时候她再来求哥哥网开一面吧。
于是上前就说了一句。
“母亲还好吗?”
“老样子。”
“那就多歇歇吧,年后再说别的。”
现在才四月,年后那就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姜怀山也点点头,对于这个日子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