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对于母亲的记忆一直深存着,如今听到姑姑堂而皇之的提起,嘴角不免扬起一丝笑来,随后就说道。
“姑姑也不遑多让,与姑父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那我呢?阿念表妹怎么不夸一夸?”
何元康是个面皮厚的,凑过来就说了一句,而这话也让姜家众人笑了起来,姜时愿眼含调皮的就答了一句。
“人人都说负负得正,可我瞧着也有正正得负的时候,元康表哥嘛……大约是个例外,正正得优!”
“我还以为你要调侃我呢,没想到,正正得优,这话说的顺耳,等着表哥回来再送份贺礼过去,奖你的嘴甜!”
何家人就是这样,出手阔绰,动不动就要送礼。
姜时愿哭笑不得,反而是姜时纾走上前来,也笑着看向何元康,随后也大大方方的就提了一句。
“表哥,见者有份才对,爹爹处,我那儿处,只怕也是送点什么小东西堵堵嘴才行。”
她如今整个人变得开朗了不少,就连这样的玩笑也能自如的说出口,否则若是在以前,只怕连上前这一步都不会走,因此姜时愿看了还是觉着欣慰的。
“好啊,纾儿妹妹也夸上我两句,若是同阿念表妹的一样好听,那表哥也备双份礼!”
这个再简单不过,姜时纾用帕子捂嘴偷笑了两声后,就清清嗓子的说道。
“那我就祝愿表哥早日与心仪之姑娘结为连理,举案齐眉如何?”
这话说到了何元康的心里,于是他摇头晃脑的就补了一句。
“好,好,都送都送。”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就朝着外头走去,等出了府门,上了马车,直奔皇城。
今日看守城门的士兵要格外机警些,非令牌不得入,非花帖不得入,马车前前后后的都给搜查了一番,最后才放人进去。
这样的阵仗,姜怀山和姜时愿见过,但其他人没见过。
大约是皇城的巍峨和士兵们的表情过于肃穆,倒是把从来不会紧张的姑姑姜怀逸给弄得有些坐立不安了,瞧见她这样,姜时愿伸手过来就按在了她的手背上,似乎在传递着安心。
姜怀逸见到侄女的淡定后,也跟着长舒了几口气,略有紧张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不少。
马车行进了皇城,走了许久才到了宫门口,在她们前面排队的还有许多的马车,来自各家各户,有些为了体现出皇恩浩荡,用的还是三乘驾的马车,自然威风凛凛。
姑姑姜怀逸悄悄的从布帘外头看去,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皇权的压迫性和阶层的贵贱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