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流华去了没多久,那海姨娘一房的三人就统统都来到了听时轩的门口候着了,姜时月此刻也是心中慌张的很,毕竟昨日才出了那事,她也怕是不是大姐姐要来寻麻烦了。
压了压面纱,站在那里也是有些不安,绿箩从里头打帘而出,对着三人行礼后就说道。
“海姨娘,二哥儿,四姑娘里面请。”
三人皆是要么心虚,要么紧张,最后还是绿箩硬推硬请的将她们送进屋子,这才算完。
进了姜时愿的屋子,三人都感觉都就跟含了块冰似的舒服,这里的陈设摆件皆是她们说都说不出名字的珍品,更别提此刻好好端坐在前的大姑娘姜时愿,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谪仙人般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海姨娘胆子虽小,可人还是懂规矩的,上前就对着姜时愿行礼说道。
“奴婢见过大姑娘。”
而后姜时月和姜时临也上前,照葫芦画瓢的说了句。
“见过大姐姐。”
姜时愿笑得温婉大气,见此手一抬就回了一句。
“海姨娘客气了,快坐吧。”
随后就见流华上了茶和点心,样式都是海姨娘从前未曾见过的,因此小心翼翼间还透着些拘谨,仿佛等待着上位者的审判一般。
姜时愿冷眼看着,见二弟的做派与海姨娘如出一辙,难怪父亲会那般说,可四妹妹明显要机灵的多,进门以后眼神闪闪躲躲的,姜时愿清楚,她这是有些害怕了。
于是打算先晾一晾她,便朝着姜时临先开口。
“二弟,我回来这些日子总没怎么见过你,你搬到前院去后,可还适应?”
“啊?适应适应。”
姜时临很明显没想到大姐姐会对他先开口,于是就连忙回了一句,可语气中的不确定让人一听便知他心虚不已,故而旁边坐着的海姨娘也是担心,怕儿子这般出拙的样子惹得大姑娘不高兴,所以硬着头皮就帮着儿子说了一句。
“大姑娘莫要怪,二哥儿是被奴婢养得有些胆小了,可人是好的,他心里头一直都知道主君的恩德,感激着呢,只是他嘴笨说不清楚话罢了。”
一番话说下来,海姨娘也有些冷汗直冒。
明明这屋子里头一点都不热,可她偏偏觉得压迫感甚强,姜时愿看到了她的汗珠子,于是递了个眼色给流华后,就见她送了块帕子上前。
眉眼间并没有什么低瞧的神色,那海姨娘吃惊之余还是默默的接了过去,擦汗以后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一句。
“大姑娘莫怪,奴婢这几日身子有些虚,所以才这样的。”
“海姨娘想多了,我这屋子较外头要冷不少,你们初来自然是有些不适应的,我为何要怪?不过今日找二弟来确实是有事要商量,姨娘也帮着拿拿主意,看看是否能成?”
海姨娘和姜时临皆有些惊讶。
他们在这院子里头生活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有人要与她们商量的话呢,从来都是吩咐,因此母子看向姜时愿的眼神中带着略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