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些质问,而姜时愿也不惯着她,面容仍旧淡定,可眼神中的疏离是一点也不少。
“无子又如何?多子又如何?裴家与我都不介意的事情,世子妃就莫要操心了,我今日确实很累就不招待世子妃了,你如今有了身孕,也是淳王府要金贵对待之人,所以还是早些回去好好养胎吧。”
话里撵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奈那姜时槿最不怕听的就是这冷言冷语。
比起大姐姐的这些,她平日在王府中听婆母念叨的要厉害十分不止,所以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了一眼丫鬟灵芝,随后就见她拿出一根洞庭长萧来,笑得那叫一个虚伪。
“我记得大姐姐喜好音律,这洞庭萧是难得之物,今日妹妹带来也算是贺姐姐定亲之喜,还请姐姐务必要收下才是。”
一管洞庭萧惹得姜时愿生了些愁思。
这东西原是世子用来投她所好而买下的,她曾爱不释手的很,可现在瞧着这东西就跟瞧宋世子一样颇为嫌弃,于是冷了冷面孔就说道。
“妹妹心意我领的,但东西你还是拿走吧,我如今说话都要费些力气,更何况是吹奏这长萧。”
姜时槿感受得到,自己这是掐中了大姐姐的痛处,所以眼神闪过一丝痛快后,语气也变得轻快不少。
“行,长萧我带走,但方子既然给了你,那用不用的就是姐姐的事情,淳王府中还有事情,妹妹就先走一步。”
说完这话,姜时槿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头扬得高高的,仿佛她得胜而归,但其实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笃定和自信!
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这裴家的事情,上辈子她对裴家人的了解也甚少,所以一时间也没法子找出为何大姐姐能如此淡定的面对无子一事?
苦思不得其解,姜时槿只能默默的先回淳王府。
而路上抛开了这些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婆母和世子早些知晓自己有孕一事,不但要知道,这时机还得选得特别好,因此她一路无话,都在冷静思考中。
听时轩内。
流华看着那药方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正为难的就见绿箩抢了过去作势就想撕掉,结果却被姜时愿给阻止了,她挥挥手,淡定的就吩咐了一句。
“待会儿把这方子送回去给二婶吧,这东西我留着无用,反而还会成为日后她们想要拿捏我的把柄。”
“姑娘,这二房的人用心不纯,但是方子未见得会有问题,要不然奴婢先抄录一份留着也好做个两手准备如何?”
流华提议说道,奈何姜时愿实在不想与她们多有瓜葛,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按我说的做就是”,随后便睡了。
见此,两个丫鬟也不好打扰,于是退出了寝屋。
“哼,我瞧二房就是没安好心,明明知道咱们姑娘的身子骨不好,还上赶着用这方子来笑话人,我这就把它送回去,以侯府和裴家的能耐,要什么金贵方子寻不到,还由着她黄鼠狼给鸡拜年!”
绿箩愤愤不满,流华比她要多一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