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一拳,直冲武槐胸口,武槐毕竟习过武,侧身躲过,双手前伸,趁势一个过肩摔,秦时桃前滚翻卸力,再次摆开架势。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都住手!”
两人转头看去,竟是胡月琴,她看了看两人,稍皱了下眉头,但也只是片刻,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武槐面前,质问秦时桃道:“你在做什么?”
秦时桃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胡月琴,你居然向着她?她不过是一个俘虏!她何德何能受到你的庇护?”
胡月琴看到了武槐微微颤抖的双手,定是刚刚动手时用力过大,毕竟她清楚秦时桃的实力,面色稍冷,肃声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动手!”
秦时桃吞了吞唾沫,她清楚胡月琴是真生气了,但作为十几年的同窗,她必然不想看到胡月琴步入歧途,气势上并不露怯,“本帅就是看不惯她身为一介俘虏,却能如正常人一般出入我方军营!就是看不惯,身为一介俘虏,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
“胡言乱语!”胡月琴面颊稍红,反驳道。
秦时桃并不想做得这么绝,奈何她听到了游船上胡月琴说的话,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出手了。
说道:“胡月琴!感情一事,本帅恳请你,三思而后行!”
胡月琴亦是一字一句道:“我自然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不要辜负了祖国交给你的未来!”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胡月琴自是瞟到了桌面上的图纸,只是装作不见,转过身来,关切道:“你受伤了?”
武槐眼神飘忽,之前自己自然是可以与她坦诚相见,但在游船之后,自己心境有了变化,再与她见面竟有些别扭。
支支吾吾道:“并未,只是震的胳膊发麻。”
胡月琴轻声道:“让医生看看吧。”
武槐无言,只是跟着她见了医生,稍作处理,胡月琴每一句关心似乎都在抚慰她的心,从记事起,便没有任何人如此关心过自己,除了娘亲会替她包扎一下伤口外,其他人皆是只看中她的成就,并未关心她的生活。
而胡月琴,无微不至,关怀至此,人生中还是头一个。武槐心底一片暖流,返回途中,轻声道:“谢谢你。”
胡月琴一愣,深深凝望她一眼,心底恍然,面颊一红,说道:“没事。”
还好是晚上,不然若是让她瞧去了自己这副脸红模样,岂不是颇为尴尬。
夜深,胡月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脑海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又想到了武槐桌上的那张图纸,深叹了口气,“我该如何是好。”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你如此在乎她,可不要被骗了你也看到了她桌上的图纸了吧。”
转身看去,见是秦时桃,胡月琴深感无奈,说道:“即使被骗,我亦是甘之若饴。十月,我想我可能出不来了。”
秦时桃望着昔日同窗,何时见过她如此无奈的样子,心下一紧,说道:“天下好人千千万,何必自挂东南枝,难道非她不可吗?”
胡月琴垂下眼帘,似是幸福的回忆道:“自从见了她的第一眼,看到了她母仪天下的模样,我便明白了,此生,非她不可。”
又两月,伊犁城外虽是包围圈还在,却是已然形同虚设,交通线再也没有出现过敌军,城中百姓感觉战争似乎结束了。
唯独江离安满脸紧张,今日便是最后一场选拔,特别行动小组只要五个人,却是从一百名佼佼者中再选五人。自己将势在必得。
这特别行动小组为中央朝廷所设,由各军精锐中的精锐组成,专门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一次,便是营救武槐。
江离安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次杀敌的机会,卯足了劲撑到了最后一轮选拔,场上还剩十一人,唯独江离安一位女性,众将士因着战事松懈,也纷纷围在周围吃瓜。
“唉,你说,江队能不能选上?”
“那还用说,妥妥的!”
“嚯,话可不能说死,虽然江队实力确实很强,但她不是神力士,其他那几人皆是神力士,我认为这次,江队有点悬啊。”
“说的好像之前那些人不是神力士似的,虽然江队不是神力士,她也照样吊打全场。”
“行了行了,别吹了,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