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安五人,被分配到了最人迹罕至的山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上级在避免他们与贼人相遇。
江离安两人乐得清闲,戚老二却不干了,双手抱胸道:“呵,果然是你们俩女人耽误了俺立功,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来这里舞刀弄剑只会拖别人后腿。”
江离安一听瞬间炸毛,冷声道:“看你如此瞧不起人,我便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着便欲动手,一旁的陆容时却挡在了江离安身前,微摇了摇头,对江离安使了个眼神,江离安会意,便收起架势,继续说道:“看你只是嘴皮子不饶人,实则功夫不怎么样吧?”
戚老二虎须倒竖,喝道:“要论功夫你们四个加一起也不是我对手,口气这么狂,你是要尝尝戚家刀法的威力不成?”
云朗秀眉一皱,上前道:“哦?阁下这么说意思是你很勇哦?来讨教讨教?”
戚老二斥道:“不知好歹!”身形一闪,戚家刀在手,转瞬便来到云朗身前,云朗丝毫不惊,折扇一合,却做剑使,左右卸力,使得戚老二的刀法就如一掌打在棉花上一般,有力使不出,戚老二心下暗叹,加快了攻势,数刀并出,云朗处变不惊,游刃有余,江离安在旁暗道好功夫。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交手十多回合,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直到官府的人来禁止私斗才堪堪停了下来。
云朗调整呼吸,笑道:“看来阁下功夫不过如此,敌我一人尚且吃力,何谈敌我们四人?”
戚老二吃瘪,捡起刀鞘,收回戚家刀,愤愤道:“这次算你走运!”便向深山走去。
陆容时上前道:“云公子可还好,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云朗摆了摆手道:“这倒是小事,此人如此狂妄,我怕后面他会添不少麻烦。”
陆容时认同道:“确实如此,到时候只得兵来将挡了。”
四人一道启程,入了深山,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另一组人,两组人分配的地方相近,到时若是真交起手来也好有个照应。
直至午时,几人也没找到任何贼人的身影,便要下山时,云朗发现一处山洞,那地方背阴,洞口又有藤蔓阻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戚老二当即一马当先,立功心切走向了那个山洞,另几人无奈,只得跟上,待到进了山洞,却发现此处别有洞天,石壁上插着火把,人工修葺的痕迹很新,种种表明这个山洞有人居住,云朗默默地将韩修远护在身后,江离安与陆容时亦是警戒起来。
唯有戚老二,拔刀在手,在前面大咧咧的左摇右晃,倒是也多亏了他,不然几人定是要被各类陷阱暗算一番。
戚老二拄着刀,气喘吁吁道:“他娘的,这帮人老鼠成精了吗,这么能挖坑。”随后中气十足的喝道,“尔等鼠辈,敢不敢跟爷爷我正面较量?!”
江离安几人扶额无奈,好在对方并没有什么动静,戚老二暗骂一句“瓜怂!”起身继续往里走。
一路下坡,几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忽的一声响箭,响彻整个山洞,四下里竟是弓箭手齐出,正面涌出一队手持砍刀的贼人,为首的那人说道:“几位贵客,有失远迎,不知几人来此所为何事?”
正是画像上那群贼人其中之一,戚老二怒目圆睁,提刀爆喝一声:“贼人!还我大哥来!”
便一个虎步冲了上去,瞬间便被人群吞没,四周弓箭手万箭齐放,江离安四人不敢拖大,此处为贼人老巢,应当速去呼叫支援,纷纷拔剑,陆容时持莫邪剑在手,将江离安护在身后,挽起剑花,将漫天飞矢遮得密不透风。
云朗与韩修远亦是长剑舞动,左格右挡,飞矢亦是伤不得他们,再看戚老二,竟是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身中数刀,鲜血淋漓,四人当即向后撤走,实在是没法兼顾着他。
那群贼人看到四人要跑,立即集合追了过来,云朗眼看贼人愈追愈近,看了两位姑娘一眼,心下一横,转过身来,沉声道:“你们三人先走,我随后就来!”
韩修远担忧他的安危,便与他一道留了下来,云朗道:“二位姑娘,出去后务必速去呼叫增援,我们为你们争取些时间。”
陆容时道:“你们注意安全,我们速去速回。”
随后两人一道出了洞口,远远望见另一组人狼狈不堪向他们两人这里跑来,后面亦是一大帮追兵。
江离安暗道不妙,说道:“容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情势危急啊。”
陆容时却是面色平静,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离安,今日看来是必有一场苦战了。”
后面两位公子边打边退,也来到了洞口,前面另一组人人均带伤,也聚集了过来,为首那人道:“贼人人多势众,我方孤立无援,怎可是好?”
陆容时沉声道:“看来唯有死战到底了!诸位,今日不是贼灭就是我亡,唯有杀光贼众方有一线生机,我们向山下杀去,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此时正却一个主心骨,又听到了陆容时铿锵有力地声音,心下稍安,转头一想确实如她所说的一般,若是众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未必会输,便打起信心,握紧了刀剑,向山下的贼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