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墨辞长舒一口气,终是解除了机关,众人见机关人不再动作,也纷纷收剑入鞘,几位与墨辞相熟的上前祝贺道:“恭喜墨当家的拿到传世机关术的传承。”
墨辞的目的终于达到,官府却坐不住了,只见领头将军来到墨辞面前,身后跟着手持长矛的军士,他说道:“墨辞,此技术非同小可,应当上交国家,你也知道如今西域形势紧迫,若是此技术能为大唐打开局势,你们墨家必然是大功一件!”
墨辞将机关术报告收入怀中,起身平视将军,说道:“大人说的不错,此机关术确实威力强大,但我并没有完全参透,再者说,这本就是我墨家的技术,断然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那将军微蹙了下眉,冷声道:“墨当家还请以大局为重!”
墨辞不卑不亢道:“我当然会以大局为重,但若是大局强词夺理,巧取豪夺,我墨辞第一个不同意!”
原来官府早之前便与他商谈过此事,官府竟是什么都不想出,欲要白票墨家的技术。墨辞必然是不同意的。
那将军眼看说不服他,便威胁道:“墨辞,若是你死在这里,乃是整个墨家的损失!”
墨辞道:“怎么,将军欲要杀鸡取卵?”
那将军道:“不要不识好歹!”
墨辞喝道:“我墨家亦不是吃素的!”
那将军冷声道:“动手!”
霎时,官府军士与墨家神力士混战一团。
在这地宫里,没有外人,便是实力至上。律法终究是有漏洞的。
其他贵族与江湖人士见此情形,纷纷退避,不是寻宝去,就是沿着来路返回。
这些人中不乏也有对这机关术感兴趣的,却见两个最大的势力兵戎相见,自知自己无法插手,便退了出去,以防波及到他们。
另一边,江离安三人终是找到了一座吊桥,过了河去,欲与众人汇合,却见官府的人与墨家的人打了起来。
赵韫奇怪,欲要上前问上一问,却被一位墨家的神力士叫住,那人说道:“小友!这官府好不讲义气,眼看机关术回归了我们墨家,竟是红了眼,动手抢夺,还请小友助我墨家一臂之力。”
赵韫半信半疑,陆容时皱了皱眉,没想到下次墓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她巡视一周,欲要找到偷袭江离安的那人,却见那人现在竟是帮着官府对付墨家。
她冷笑一声,对赵韫道:“不必多考虑了,我们帮墨家!”
说着,提剑飞身而去,赵韫紧随其后,问道:“为何做此决定?”
陆容时不答话,只是抬手一剑,剑气出鞘,直冲前方一人后心,那人后心一凉,左跳一步,堪堪躲开。
回头定睛看去,竟是先前那位杀气磅礴的姑娘,顿时心里没底,但面上却不能露怯,他说道:“没想到你们命这么大,奈何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了!见面便是杀招,看来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陆容时稳住身形,赵韫与江离安紧随身后,赵韫听到这话,开口道:“当然有!你现在跪下向江姑娘磕几个响头,说我错了,我们便饶了你!”
陆容时却冷声说道:“我并不想放过他。”
几人顿时沉默,江离安望了望陆容时,见她竟是真的生气了,心下没来由的涌过一阵暖流。
那人见陆容时竟如此戳戳逼人,便不再言语,而是突然暴起,一剑刺来,竟是又要偷袭,陆容时心下盛怒,莫邪剑横档,接过他的剑身,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随着当啷一声,那人的剑竟是硬生生被陆容时斩断。
那人心下大惊,转身欲要逃跑,陆容时丝毫不给机会,身形一闪,出现在那人面前,剑势连绵,剑剑直攻要害,那人拿着断剑渐渐招架不住,陆容时一剑上挑,竟是挑断了他的手筋,断剑脱手,他彻底没了反抗能力。
他抱着断掉的右手,直呼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两位,小的罪有应得,还请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陆容时冷声道:“在你将我们置于死地时,就应料到会有这个结局!”
说着,一剑挥下,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官府军士见自己门客被杀,便纷纷来攻。陆容时不做停留,护着江离安向外退去,赵韫主动留下断后,他说道:“两位姑娘一路顺风,咱们江湖再见!”
陆容时脚步不停,说道:“公子保重!”
终于,两人摆脱了追兵,回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