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保家卫国,现在可好,彼此间刀剑相向,好好的性命就都交代在这里。”
刘瑾的话不无道理,同胞二字,在这一刻显得最是沉重。
千人参与,却是前所未有的惨烈,十去七八,不过如此。
周明阳心里头涌出一股悲凉之感,也觉得该在一些事情上做出改变。
打来打去,消耗掉的都是国力,真要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可不敢想象那些草原蛮子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
撕毁条约,不再进行互市,悍然发动攻势,再将战火重燃,也都是大有可能。
“陛下,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要去谈和,只怕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不能答应。”
储阳好心提醒,当时是周明阳坚持要打,现在又是他不想打下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就怕会引起诸多非议。
等到那个时候,情况糟糕透顶,局面比之前在还要不好收拾。
听储阳把话说完,周明阳实在是没有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倒也不去遮掩一些看法,笑骂几句。
“混账东西,朕有那么糊涂吗?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朝令夕改。”
“打仗的法子千万种,可不只有硬碰硬。”
周明阳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把话讲清楚,储阳也好,刘瑾也罢,全都在心里头暗暗琢磨。
“好了,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去安抚百姓,加固城墙,等待大军从此经过。”
“挑选一人留守在此地,这便是征讨大军的坚强后盾,切不可出问题。”
周明阳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敢在这件事情上他掉链子,他也不介意阵前斩将,重新立下规矩。
储阳用力点了点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大意,赶紧按照周明阳的吩咐去做。
只是刚有一场大战,街上血腥味道弥漫,城内的百姓家家户户紧闭房门,任凭士兵怎么去敲打也不肯把门打开。
百姓理解不了,两方军队进行一场血拼,都把刀剑对准到自己人的身上。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孰对孰错已经不好分辨。
消息传回到周明阳这里,都不等休息太久时间,立马站起身来,就要带着人前往北口粮仓。
“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瑾跟在身边,言语急切,脸上神情满是疑惑。
实在想不明白周明阳是要做何打算,当他听到开仓放粮几个大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原处,最是傻眼。
连忙上前阻拦,一定要周明阳慎重考虑。
“陛下,三思,请你三思啊!”
刘瑾着急的不像样子,跪倒在周明阳面前,一只手牢牢抱住他的腿,不肯松开。
如此一来,周明阳沉下去脸色,神情顿感不悦。
“狗奴才,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都敢挡朕的去路。”
“陛下,奴才绝非故意冲撞,只是开仓放粮这件事情关乎重大,冲动不得。”
“我大军远道而来,后续的粮草补给还要一些时日,每一日所消耗的粮草都是一大笔数字。”
“北口的粮食,早在出征前不就已经计划好,当做军粮,也不在与民间强行征讨。”
刘瑾也知道百姓家中没有余粮,要不然贺知章也不会再周明阳命他继续筹措军粮时那样大的反应。
开了粮仓,百姓吃得饱肚子,士兵可就要饿的前胸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