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能和心学 白虹贯日(1 / 2)

朱翊钧回到乾清宫内。

现在总算有空余的时间来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比如,灵能。

此间万物皆具于心,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当朱翊钧激发潜藏在身体内部的隐秘力量,纯粹的蓝色幽光照映己身。

蓝色的神秘力量在经络中滚动,渗透到皮肤和骨骼之中,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

他双脚离地,漂浮在乾清宫的金砖上。

第一次摆脱了地星引力的束缚。

事实上这种极度唯心的力量。

在野蛮生长的灵能觉醒初期。

少部分人类初步觉醒内心深处的神秘力量。

只限于暴力的倾泻。

就像拿着坦克去砸人一样怪诞。

毫无机巧可言。

就是以力服人。

随着时间推移,四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明人在灵能的道路上逐渐开始分化。

心学虽然不是显学,但上至宫廷朝堂,下至贩夫走卒,老农,无一不通。

灵能者被大致分为文武两个方向。

因为战场上瞬息万变,逐渐发展出擅长于将灵能加持己身,减小消耗,延长作战时间,用近战的绝对暴力来解决问题的灵能武士,近战法师。

更偏向于延寿和护身,他们成为了操纵风火雷电的修士。

虽然最后,两者都将殊途同归。

自古以来,凡华夏之人,皆在追求一个目的。

长生不老,羽化飞仙。

在西方,他们管这个叫登神长阶。

嘉靖皇帝百日飞升的先例,还历历在目。

直到朱翊钧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谁?”

冯保在殿外叩响了门框:“皇爷,是奴婢。”

“修炼之事,万不可急于求成,皇爷得天独厚,何必急于一时?”

龙体要紧啊。

朱翊钧无奈地说道:“朕自有分寸,下去吧。”

冯保答应一声,逐渐远离。

在朱翊钧的视野中,冯保周身弥漫着淡红色的血雾。

包括朝臣们身上,许多人的灵能都是斑驳的红色和灰色。

它们虽然体量巨大,但是纯度大大不足,显得晦涩斑驳。

学而不精,杂乱无章,自断根基。

但在朱翊钧看来。

灵能真正的美妙之处,在于其独特的构成要素。

这源于内心的力量,本就应该是反求诸已。

显然,大部分凡人走上了一条邪路。

接受混沌的灵能,以图一时之快。

灵能的本质应当是心想事成,是扭曲现实的许愿机。

发出愿望,输出灵能,得到结果。

至于过程?

这不重要。

但很灵能。

朱翊钧双手虚握,低声道:“就像这样……”

殿外,被朱翊钧赶出去的众人,望着里面电闪雷鸣的异象,着急上火。

“冯公,皇爷真的没事吗?”

冯保迎着众人期盼的目光,在他的徒子徒孙面前,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抱着拂尘说道:“大概?”

话音未落,一道蓝色的光柱从殿中冲天而起,搅碎了雨云。

云层破碎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出去。

音爆声顺着气浪逐渐传播,剧烈的轰鸣和尖锐的撕裂声让众人只能捂住耳朵双手抱头蹲防。

直到方圆百里,碧空如洗,天光破云而下。

层层叠叠的气浪吹到冯保身前,便被深邃的灵能护盾挡在身前,肉眼可见的气浪被迫朝着两边划开,湮灭于无形之中。

有没有修炼出灵能盾,便是人们区分能力强弱的标志。

任何远程攻击都会被偏转和抵抗。

拥有能抵挡火器的灵能盾,便可以尊称为修士。

在各地府衙登记造册后,也可以吃上皇粮了。

不然只需要一把火铳,初级的灵能者也只能饮恨当场。

灵能者不死于枪火?凡事总有例外。

众人心有余悸的聚集在一起。

“我的老天爷啊,咱家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冯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已是近乎神明的伟力啊。

在京畿域内,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摩肩擦踵的港口附近,诸多异乡人在此盘旋。

忙碌于生计,肩担腰扛的贩夫走卒奔走于坊间。

身披儒袍,悬挂十字架的异乡传教士谈玄说妙。

拥抱混沌诸神,在三教九流中不断繁衍的白莲教妖人。

茶馆一隅,忙里偷闲的百姓放下汗巾。

皆聚集在一起,驻足痴望。

天空如琉璃明镜高悬,纯粹到至极。

“白虹贯日啊!”

“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祥瑞!”

此刻从紫禁城中拔地而起的异象实在是过于震撼人心。

方圆百里的天空被固定在一个万里无云的状态。

长达一炷香之久。

随后,光柱迅速的戛然而止。

乾清宫内传来一声重响。

朱翊钧狼狈的趴在冰冷的金砖上,抱着脑袋,蜷缩着躯体。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心力憔悴了。

就在他试图扭转方圆百里的气象时。

灵能很快就呼应他的愿望,体内的灵能被不断的抽取。

老实说,有点爽。

但是等到身体空荡荡的。

直到这个过程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还在抽取。

就好像要把脑浆并脊髓一并发射出去。

直到体内再无一丝余力。

空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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