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尘都在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不久,两人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前。
府邸大门敞开,门匾上刻着“陆家府邸”四个大字。
陆尘跟随李福走进府内,只见府内亭台楼阁,布局雅致,显然是一座大户人家。
“少爷,老爷在卧房等您。”陆福领着陆尘穿过回廊,来到卧房。
卧房之中,床上的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陆尘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尘儿,你终于回来了。”他虚弱地说道。
“我自知时日无多,三个儿子里,期望最大的就是你。大哥稳重可靠,负责米粮油行,家族生计多赖其手;你二哥聪明伶俐,经营多家酒肆,买卖倒是蒸蒸日上,不过,市农工商,商为末流。”
“我陆家虽经商起家,但一直期望子孙中能有人以学入仕,尘儿,我死以后,希望你能用功读书,光耀门楣。”
陆尘皱了皱眉,这便宜老爹想的还挺美啊,你咋不期望我起兵造反,自己当皇上之后封你太上皇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尘转头看去,只见两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两人面容相似,都是一副英俊潇洒的模样,但眼中却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算计。
两人看到陆尘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大哥陆风开口道:“三弟,你总算回来了。父亲病危,我们都在担心你。”
二哥陆陆云则是一脸关切地问道:“三弟,你这是去哪了,半天都不见踪影?”
看来,这两人就是他的便宜大哥了。
陆尘面上不露声色,随便找了个借口,淡淡地回应道:“方才在街上闲逛,不小心走远了些。”
陆风和陆云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陆风继续道:“三弟,父亲病重,如今正是家族的关键时刻,你身为陆家的一份子,理应为家族分忧。”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声。陆尘转头看去,只见几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说是要见三少爷!”
陆尘心中一动,找我?
他走出书房,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老鸨见到陆尘,嘴一歪,“哟,这不是三少爷嘛!您可让我们好找啊!”
陆尘眯了眯眼睛,“你是?”
老鸨答道:“三少爷,还真是会装糊涂,我们昨日还见过,你这几日可是在咱们这花了不少的银子啊。”
说着,老鸨拿出一张张字条,上面详细列出了陆尘在青楼的开销,足足有纹银五千两!上面还有陆尘的亲笔签字。
大哥陆风和二哥陆云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之色。
若是父亲病逝,家产要分成三分,给三兄弟,老三年少无知,他们一直都在琢磨如何吞掉老三的家产。
现在好了,老三竟然在外面欠下这么一大笔账,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正好有机会侵占他的家产,名其名曰他不懂事帮他保管。
大哥陆风和二哥陆云此时走上前来,陆风假惺惺地说道:“三弟,你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银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云则是一副关心的模样:“是啊,三弟,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而陆尘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老鸨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尖声叫道:“不知道?这可是白纸黑字,还有你的亲笔签名!今天你们陆家要是不把欠的钱还上,我可就不走了!”
老鸨子一撒泼,陆风赶紧拦着,“老鸨,我们陆家可不是赖账之人。这五千两银子,若真是我三弟所欠,我们自然会如数奉还,你先给我说说,他是怎么欠的?”
老鸨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
“三少爷为了咱们满春院的头牌涂山月姑娘,那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涂山月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多少达官贵人都求而不得,可三少爷偏偏不信邪,非要一掷千金,想要赢得姑娘的芳心。”
“可惜啊,涂山月姑娘眼界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她眼的。三少爷求而不得,就日日在我们满春院买醉,酒钱、肉钱,还有各种开销,加起来就有了这五千两银子。”
陆尘眉头微挑,打断了老鸨子,“等等,你说你们满春院的头牌叫什么名字?”
老鸨冷哼一声,“怎么,三少爷连自己心仪之人的名字都忘了?”
“我满春院的头牌,当然是涂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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