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瘪瘪嘴,上前和段永淳握了一下手,段永淳回头看了赵佳瑶一眼,神色略微有些尴尬,他深知赵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得有些离谱,县委书记找她握手,她都要皱眉头主儿。
“怎么了?有个小姐监工日子不好过吧?”张青云笑道。
段永淳脸一热,嘿嘿傻笑两声,张青云则走上前去,对赵佳瑶道:
“怎么了?赵总,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见面了不打招呼可不好哦!”
赵佳瑶扭身过来,冷冷的扫了张青云一眼,面无表情,良久才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你好!”
张青云咬了咬下嘴唇,朝她点点头,然后对段永淳一笑,径直走向主席台,小太妹谱儿有些大,自己还是少惹她为好。
接下来的议程就有些枯燥了,满满一桥人站着听领导啰嗦,黄嵩山、厉刚、段永淳纷纷上台讲话,人群时而爆出热烈的掌声,只是张青云却有些昏昏欲睡,领导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到了后面更是倚着桥墱在打盹。
“哎!哎!”
张青云倏然一惊,连忙惊醒,暗叫坏了,这段时间太忙,自己天天加班加点,太累。领导在台上讲话,自己竟然开了小差。
他扭头一看,神色一滞,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蛋映入了他的眼帘,浓淡适宜的黛眉,一双如梦似幻的秋水美眸,瑶鼻就如精雕玉琢一般,挺直、小巧,香口温润,散出一抹诱惑的光泽,再往下看,凝脂白玉般的脖颈上戴着一支银白色的项链,项链掉坠熠熠生辉,让这张美丽眩目的脸蛋凭添几分生动,这不是赵佳瑶是谁?
张青云意识到距离太近,连忙后退两步,怎知又碰到了旁边的人,引起一阵骚动,张青云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连连给人家道歉。
赵佳瑶看到张青云如此狼狈,眼皮一跳,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中彷佛露出了一抹笑意,不过脸上的神色依旧非常阴冷,让人不敢亲近。
“哦,是赵总啊!什么事情啊?”张青云尴尬的道,心中却暗暗庆幸,幸亏没有旁人看到自己打瞌睡,不然对领导不敬,组织观念淡薄的帽子自己是戴定了。
“灯草花儿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赵佳瑶轻声说道,虽然表情没变,但是眼神却有些不自然,好似生怕让其他人听见似的。
张青云一呆,心想这个丫头一定听过雍平当地富有民俗风格的山歌,觉着好听,有些意思又不太懂,这是来请教自己呢!
可是她怎么偏偏问到了这句呢?张青云神情有些古怪,灯草是雍平西北地区一种常见的草,其草芯可以做桐油灯盏的捻子,但是灯草花儿黄却是山歌的一个类别。类似其他地方的“花儿”。
所谓“花儿”都是很艳情的东西,雍平原生态山歌中的灯草花儿黄,往往都是一些很裸的歌词,经历语言的不断变迁,灯草花儿黄又有了引申的意思,这句话已经成为了雍平男人找女人,找乐子,和女人上床等等这一类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