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念叨旧事,田连升的心软了,“成,庙会前两天,咱们就回去。”
田老太太得寸进尺,“一家子都回去,他们娘仨还没进过家门呢。”
田连升点头,“我上去睡会儿。”
他刚起身,田文就要跟上去。田老太太眼睛一瞪,“连升去休息,你跟上去干什么,有什么事等他睡醒再说。”
田连升站住,“娘,不差这一会儿,上来吧。”
田老太太警告管家,“别拿着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连升添麻烦。”
“是。”田文知道老夫人什么意思,干脆应了,跟着田连升上楼。到了二楼书房里,田连升才问,“什么事?”
“罗燿队长让我告诉您,他们一家初六回去。”田文省去前因后果,只说重点。罗燿的身份很难定位,不能叫队长,他只好随着边宅的人,称呼他队长。
田连升的酒立刻醒了,他激动地睁开双眼,“小燿找我了,什么时候?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田文不知道怎么回答。
田连升看他的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地说!”
田文这才把昨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保安说看到有人从边宅里靠近墙边偷听,我才想过去看看,没想到是罗队长。”
田连升跌回椅子上,“他都听到了?”
田文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但应该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田连升闭上眼,“他的原话是什么?”
田文顿了顿,小声地把罗燿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田连升抬手压住额头,喃喃地说,“他给郭毅叫爹,给罗霆叫爸,他给我,叫田连升,田连升”
“等他知道您当年的苦,会体谅您的。”田文干巴巴地劝。
田连升摇头,莫宇知道了都失望地不搭理他,更何况是罗燿。估计罗燿这辈子,都不会认他,他的儿子,不认他。
“老爷,那回老家的事?”田文小声问。
“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舒小姐正月十二在边宅举办宴会,罗队长应该会回来参加。”虽然还有好几天,但是边宅要开门宴客的消息,早就在本市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