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皱起眉头,“吕师兄,我爸现在需要静养。”
已经到了病床前的吕何,抬手擦擦眼泪,“对不起。语默,现在老师用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上边有写吧。”舒语默也抬起头去看输液瓶上的字,
就趁这个机会,吕何快速把藏在手中的小针管里的药推入输液管的y型加药器中,然后他低头看着昏迷中的恩师,表情复杂。
这一切,被影藏的摄像机清晰地记录下来。
毫无察觉的吕何走出病房,偷偷地把针管扔在垃圾桶里,神情恍惚回到车里,捂住脸又一次哭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手杀死老师!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瞧不起他,跟他离婚,他也不会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现在,他无法回头了。他要拿了钱去国外重新开始!
吕何振奋精神,打电话给梁信山,“我去过医院了,我的老师,六个小时后,死亡。”
“你确定?”刚下班的梁信山揉着眉心。
“确定。药进了他的血管,最多六个小时。”吕何麻木地重复,“六个小时。”
梁信山笑了,“说起杀人不眨眼,还是你们这些内行厉害,行!等到他的死讯传出来,我就把钱打给你!”
吕何坐在车里,对着手指大吼,“梁信山,我把你的话录音了,你如果不打给我,我立刻报警,咱们同归于尽!”
梁信山毫不在意地冷笑,“为几百万去舍命去死的,也就是你们这些穷鬼,放心,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吕何扔了手机,开车狂飙到机场,忐忑地通过安检,登上去往新西兰的国际航班,坐在座位上心里才算踏实了,对着旁边的中年汉子扯了个扭曲的笑,“您也出差?”
刑警老张放下报纸,笑得一脸憨厚,“是啊,出公差。”
飞机一起飞,梁信山就收到了消息,安心地闭上眼睛。
病房内,舒爸爸拿着牧天原送回来的药品化验单,抬手捂住眼睛。十年的师生情分,十年团队情谊,二十年啊,最后换来的居然是一管杀他的毒药!
舒语默紧紧握着爸爸的手,识人,育人,用人,留人。识人在第一位,识人不清,最终就是失败。但是人心隔肚皮,要想清楚的识别一个人的人性,谈何容易!
梁奇夏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父母和姐姐梁秋枫坐在温暖的大厅里,看终于选好的店面装修效果图,每一张都美轮美奂的,舒适又高档,很有梁秋枫的风格。
“下个月25号开业,我的最新设计都会这里陈列,我要办一场别出心裁的剪彩仪式。爸爸妈妈都穿着我设计的衣服和珠宝去,奇夏也是。”梁秋枫大眼眯起,幻想着最完美的开局。
“行,妈帮叫些朋友去捧场,添添人气。”田姝君现在是兴奋又忐忑,到那时她已经官升三级,成为梁氏的董事兼产品开发总监,她梦寐以求的职位啊,在女儿剪彩,足够了!
梁奇夏心不在焉的,转头看着漆黑的夜,听着呼号的寒风,忽然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同样的夜里,梁科十余个被梁信山威胁得胆战心惊,又不得不低头的股东,正憋屈地骂娘时,又被人敲开了大门,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梁信山,而是一波意想不到的说客。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