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拔出枪,“砰”地一声打在铁栏杆上,罗燿吓得抱头尖叫,门外发出大声的咒骂和嘲笑。
罗燿被吓傻了,抱头蹲在地上,脑中高速旋转着,三层的地下室,重火力看守,肆意开枪。说明这里是远离城市,且对方武器充足。还有那个被抓的医生,懂中医,听声调应该是个华裔。
罗燿擦掉嘴角的血丝,把药握在手里,眼神亮的吓人。
半夜,更深层的地下传出压抑的,让人肝胆俱裂的哀嚎,飘荡在幽暗的楼道里,手握冲锋枪的看守发出魔鬼般的笑声,“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哪一块?依照将军的嗜好,肯定是手指!”另一个声音,嗜血兴奋。
“这么久了,他早没手了!”
“难道是脚趾?真想下去看看。”
“不要命你就去,别拉上我。”
两个人用的是当地土语,也不怕牢房里的罗燿听懂。
哀嚎忽然变得尖厉,显然被抓的人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这样的声音,持续了一个小时,戛然而止!
“这么快就晕了?”楼道里的声音居然透着遗憾,“将军又要叫医生了。”
不一会儿,罗燿隔壁的牢房门被打开,一阵铁链地摩擦声,那个医生住在罗燿的隔壁。
想到被施刑的是什么人,罗燿眼中的杀意挡也挡不住。
不过他仍旧一动不动,闭目储备体力。
狮子的吼声从通气孔穿进来,沉闷雄厚。罗燿睁开眼,虽然这里还是一片昏暗,但生物钟告诉他,天亮了!
一会儿,楼道里的人换班吃饭。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人给罗燿送饭过来。罗燿眼神扫了一眼角落里不成形的腐烂尸体,站起身用力敲门,困难地大喊,“饿,我饿!”
楼道里的人暴虐地踹门,“fack!”
罗燿有故技重施,倒在地上喘不过气,不过这次是个狠心的,搭理都不待搭理他。
看到罗燿晕过去,黑大个才打开门,踢了两脚,拎起来扔进隔壁的房间,“把他弄醒!”
隔壁房间内苍白的医生立刻从罗燿的衣兜里掏出药,喷了几口,把他放平在地上,松开他的领子,让他的呼吸道尽量保持畅通。
看守见此,干脆咣当一声关上门出去。
医生用中文小声问,“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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