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动于衷,先看一眼舒语默,才把目光放到杨彪身上,“情况。”
杨彪郁闷解释了几句,自己的老脸都丢这儿了。
罗这才看向白牧,“理由!”
“我脚上起了水泡,想进来抹点药水,哪知道舒语默为什么突然发神经!”白牧满是委屈地嚷道。
罗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眸中风暴凝聚,“红药水,碘酒!”
白牧吓得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擦手,委屈地呜呜哭,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罗面若寒冰,声音冷厉,“闭嘴!叫军医。”
白牧吓得哭声顿止,因憋气太急,一个接一个打起哭嗝。三个特种兵之一马上领命而去。
舒语默的怒火压也压不住,她一把拉过旁边装木头人的特种兵,大声说道,“你把大家进来之前发生的事,具体说一遍!”
被拉住的兵,以目光询问罗;众人沉默不语,唯余白牧的打嗝声。
舒语默大大的眼睛,满是怒火地瞪着罗。
“说,不许遗漏细节。”罗毫不犹豫。
“是!”油彩脸特种兵甲详细地把白牧进树林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大家听明白后,看白牧的眼神就不对了。
舒语默怒极反静,又问,“她当时手里拿的是一瓶药水,还是两瓶?”
“两瓶。”特种兵答。
“盖子是打开的还是盖住的?”
“红药水肯定是打开的,另一瓶因为角度原因,我看不到。”特种兵甲如实回答。
“多谢。”舒语默道谢,又一脸严肃地问另外一个满脸油彩的特种兵乙,“你呢?”
特种兵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听到身影时,白牧已经被你踹得横飞出去了。”
舒语默看向罗,“罗队,你刚才说白牧的身上有红药水和碘酒的气味,是不是?”
罗点头表示同意。
舒语默转头,盯着一直打嗝的却仍眼珠乱转的白牧,“队长,指导员,我与白牧之间的小摩擦,你们都清楚,完全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使用这样阴损的手段害我,我要求学校严查。”
红药水和碘酒都是常用的消毒药水,但不能同时使用,因为它们两个会起化学反应,生成有毒物质碘-化-汞。碘化汞会对皮肤黏膜以及其他组织能产生强烈的刺激作用,甚至能引起皮肤损伤,黏膜溃疡。如果碘化汞进入人体,还会使牙龈发炎,严重时可使心力衰竭。
白牧同时把这两种药水泼向舒语默,其用心之恶毒,暴露无遗。
白牧用力摇头,一边打嗝一边说,“我……没有,我是给自己用的……我脚底长了水泡,所以……”
舒语默不理她,用目光平静地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清了他们的愤怒,思考,或躲避,又重复道,“我要求学校严查此事,并公正处理。如果在战场上有这样的‘队友’在队伍里,我不敢把自己后背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