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什么?”
“今日上午举行的三百人遴选,陛下从那些失败者之中遴选了不少人出来,而后被吏部和工部的人直接带走了。”
“吏部和工部,他们带这些人走干什么?”
“嗨!你怎么还不明白?这自然是陛下授意了!”
“陛下这是准备重用这里面的一些人!”
“重用?都是一些落败之人,陛下为何会重用这些人?”
有人不解。
“是落败不假,可是再落败,那也是全九州天下的前三百名,比之你我都强!而且,我还听说,这些落败之人,虽比全才,比不得现在这高台之上的三十人,可是在某些方面,一些人却是出类拔萃,天赋极高。”
“有人善农耕者,有善工匠者,还有一些善经商者,总之,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且出类拔萃,全部都被工部和吏部的人带走了。这些人或许不会有极高的官职,却会被充盈到我大靖专门的部门之中,以供壮大我大靖各行各业,各个部门。”
“真的假的,你……你莫不是在骗我?”
“骗你作甚,此事已经传扬开了,还引起了轩然大波呢。”
“怎么?”
“藩国的一些人说咱们陛下在捡破烂,说那落败者都是些他们看不上的存在,尤其是南晋一方,说的最是难听!”
“哼!捡破烂,我看这些人是眼红!我大靖若是能多捡点这种破烂,还愁我大靖不能一统天下?”
有人愤愤不平起来。
同时,有人却也是垂手顿足起来,一脸的自怨自艾神色。
周围人不解。
于是相熟的人出言提示。
说这人祖上三代都有一手相马的本事。
只是这十五年,陛下推行休养生息的国策。
以至于军中对于军马的需求也变少了起来。
他们这个行当也渐渐失去了原来的生计。
不得已,其父变卖了一些家产,供对方上了私塾,学习儒学。
只可惜他在学习上天资有限,屡次举人不中,此次来长安,只是为了愿一个梦。
事后,便回北地,娶妻生子,碌碌一生了。
旁边一干学子听后,无不是感叹其怀才不遇,运气不假。
“啪!”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掌落在了这在原地痛哭的男子身上。
“这位老哥,你先莫哭,兴许还有转机也说不上。”
“转机?”
后者神色一怔,转头望去,便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瞪大着一双灵动的双眼,看着他。
这少年身材说不得多么魁梧,但身材却极为的匀称。
尤其是上身完全呈倒三角的形状。
赵四以前北境之时,也曾远远看到过大靖的一些军队将领。
通常有这种身材的,在军中都是统帅的身份。
所以在看到对方之后,他下意识的神态变得恭敬了不少。
不过再看其穿着却是一身粗布麻衣,却又是皱了下眉头,对其身份有些疑惑了。
“这位小哥,你喊在下所为何事,还有你说的转机,又是指的什么?”
周怀远咧嘴一笑,“呵呵,我找你自然有要事,我先问你,你当真会相马?”
对方瞬间面色变得羞愤起来。
“小哥,你莫不是觉得在下是在撒谎?在下移驾三代从事相马的生意,在北地便是突厥党项的一些相马师爷未必有我们赵家的相马本事!小哥,你若是想要欺辱在下,在下断不答应,势要与你比个高低。”
说罢,赵四撸了袖子,一脸的愤怒之色。
“呵呵,老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的相马之术。盖因,方才听几位公子说你相马很是厉害,所以不想埋没了你这一门本事。”
“老哥,你跟我走,我许你远大前程,如何?”
“你?但不知你是?”
“我,呵呵,我身份低微,只是叶府一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我家公子,你应当感兴趣。”
在听到对方只是一门杂役之后。
这赵四的兴致便泛泛了几分。
只是碍于对方态度一直无比谦和,却也不好就此打住话题。
于是又问了一句。
“但不知你家公子是?”
未等周怀远开口,旁边便有人不耐烦的喊道。
“笨蛋,叶家,天下还有几个叶家?自然是定远侯的叶家,他说的公子自然就是如今的驸马爷,我大靖的文曲星,大靖英雄,长安城第一才子,叶玄,叶小侯爷了!”
“就是,你连这都不知道?”
旁边有人跟着帮腔道。
“什么!叶……叶小侯爷?”
对方终于醒悟,全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周怀远却是面色含笑,轻轻颔首。
“不错,叶小侯爷正是我家公子!不知老哥,可是信在下之言?”
“小哥之言,在下自然是信。只是叶小侯爷要我这一个相马之人又何用处呢?”
周怀远当即翻了个白眼,絮叨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榆木脑袋不开窍呢?如今天下俱是纷乱,诸国之间大战即将开启,我大靖虽有百万雄兵,可终归这么多年未曾开启战端,战马自是短缺,若想要赢得与他国的战争,必然要寻千里良驹。而我家公子有志为国为陛下建功立业,你说你这相马之术能不能管上用?”
他这般一说,对方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