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是想说我一介马夫不配作诗和作对?”
叶玄猛然扬了一下眉角,眼中流露出一抹厉色。
娘的!
到底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
嘴上说读书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实则还是会看你的社会地位。
老子先是是马夫身份,你怀疑的不行。
老子现在要是暴露身份,我踏马放个屁,估计你都听成真理。
“大胆!你一介马夫,敢与我六皇子殿下这般说话,想死不成!”
南晋一方,有学子大喝一声,对着叶玄便怒斥起来。
叶玄当即眼神愈发冰冷。
猛然抬头怒视对方。
“皇子?你家六皇子是你南晋的六皇子,又不是我大靖的六皇子,在下何须对他卑躬屈膝?你若是觉得应该对其恭敬有加,拍你们六皇子的马屁,干脆锯掉双腿长跪不起算了!”
“在下乃是大靖人,想要在下与你们一般前倨后恭,恕在下做不到!”
“你!”
对方瞬间语塞,面色涨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其身旁,一干南晋学子,陈山、柳元祐等人则是面色铁青。
大靖一方则是叫好声不断。
赞叹他小小的马夫却如此神勇。
柳如风眼中同样闪过一抹厉色,不过很快便被其敛去。
于是,又挤出一抹笑。
“小兄弟,下人不懂规矩,还望见谅。本王刚才之话,并非故意怀疑小兄弟。不论是那首清明,还是前面两副对子,俱可以称作为千古佳对,说能流芳百世,也不为过。”
“只是这最后一对……”
“六皇子殿下的意思,在下抄袭了陈鸿大儒的咯?”
“本王并未这般说,只是当日老师的确作了与此相同的对子,是以……”
柳如风又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其故意不说的留白,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叶玄当即冷哼一声:“过九碗,擎酒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刹那间,柳如风的眼眸猛然一亮。
“好对!简直和本王先前所作下联不分伯仲!”
“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
“此对也是极为玄妙,小兄弟当真高才!“
柳如风眼神彻底凝重起来,双手抱歉向着叶玄作揖起来。
与此同时,周遭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惊讶愕然起来。
先前人们对于赵辰说那首《清明》和几副对子都是一介马夫所出,还有些将信将疑。
尤其是南晋一干学子,更是神情鄙夷。
但此刻,却无一人再会怀疑。
不说其他,先前这第三副对子本就是千古难对,一众人刚才想破头都没想出下联。
还是一向有才名的南晋六皇子柳如风答上了下联。
现在这小小的马夫,竟是为了自证,一连说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子,当真是惊世骇俗。
不过,尚未等诸人的情绪平静。
叶玄却又是冷哼一声。
继续说:“登北塔牵白羍白羍摔北塔白搭白羍!”
“六皇子若是觉得不够的话,在下还可以再作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