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大靖甲胄的士兵已经在演武场操练开来,那气势,那场面,宛若接下来就是生死对决的战场一般。
“我擦,这就开始了,不是说是演兵吗?怎么整得跟真要打仗一样?”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不懂就别说话!”
“爷爷,我……我就是随口感叹一下,没招谁惹谁吧?”
常宝宝郁闷了。
自己随口说句话也能挨骂,真是没谁了。
叶定边微微一笑,看向叶玄。
“玄儿,你可知他们这时在做什么?”
“爷爷,孙儿没领过病,不太清楚这具体叫什么。不过孙儿觉得他们这有些像是战前叫阵,是一种提升己方气势,压制对方气势的办法,可对?”
“不错!的确是战前叫阵,这里你可以叫做练胆。你看,那边。”
叶定边当即伸手一指。
叶玄抬头望去。
数百丈之外,党项国的数百铁骑呈队列状整齐划一的静立在演武场的一角。
这数百铁骑尽皆是身着铁甲,神色肃穆庄严,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力。
“党项国这次来的是他们最精锐的铁鹞子,其战力在整个党项国当属第一,便是放眼整个九州天下,也只有突厥的铁浮图,与我大靖的背嵬军能有与之一战,若不将其气势挫一挫,待会儿战阵演兵比斗可就真没法玩了。”
铁浮图,背嵬军?
好家伙,若不是知道自己是重生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叶玄真要跟前世的宋朝给对上号了。
“爷爷的意思,我大靖并无绝对的把握胜党项?”
“谁能有把握,战场之事,除非算无遗策,又怎敢轻言胜败?何况,今日这党项国还有备而来。”
叶定边眉头轻轻皱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喊杀声震天的大靖军队。
又看了看那立在原地,寂静的宛若一潭死水的党项国的铁鹞子。
心头越发的沉了几分。
“不是,叶爷爷,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为何还答应党项的请求,要与他们比试战争的演练呢,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尤其是陛下还让周元那蠢货上阵!”
候策也是挤到了前面来,愤愤不平的问道。
“这是陛下的平衡之道,大靖朝堂之上可不仅仅只有武将,还有文官,文官的诉求自然也要考虑的。文官推举了周元上位,陛下总是要考虑他们的诉求的。”
“可如此的话,我大靖岂不是要输?”
“那也未必,周元只上一场,而我们采取的是三局两胜,若是周元不行,则会换其他人上,若再不行,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上。在怎么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对付党项、突厥上面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侯君集面露向往之色。
“一晃十五年了,想当年还能提枪立马在北境杀了个来回,如今却垂垂老矣,只能在这演武场耍耍花枪了,不服老不行呀,这以后抗击突厥、党项的差使,还是要你们年轻一辈担起才行,你们可莫要拉了裤子才是。”
候策当即神情变得郑重无比。
信誓旦旦道:“爷爷,您放心,孙儿定当好生跟着玄哥练,绝不辱了您的面子。”
“面子是小事,别辱了我大靖威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