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秦素的策略完全是有效的。

在秦素回到家里第一天，放出去的方案就取得了预期之外的效果。

她在公司一楼买了杯咖啡，忽然想到什么，往外走出几步看着整个大楼。

商家是单独一栋办公楼，几乎高耸入云，在高楼林立的周边仍算独树一帜，并没有极大的招牌，很是低调。

从外观看和祁氏不相上下的气派，可是秦素却能感觉到其中大厦将倾的颓态。

这种感觉，若干年前秦素随着母亲秦贞进入公司时还没有。秦贞拉着秦素的手，对她介绍说这就是商家的公司，以后秦素或许可以来这里工作。

当时年幼的秦素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每一步路都走的很拘谨。

秦贞和她穿着和周围人明显不同风格的衣服，裙摆飘摇漂亮，可是不适合整个办公楼的环境。

她只记得大厅光洁明亮，处处都是好闻的香气，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

除此之外，秦素什么都不敢动。

那天秦贞上楼，让秦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乖乖待着，自己进门去似乎说了什么。

办公室很快传来争吵，秦素听到母亲的哭声，偷偷从椅子上跳下来想去看的，可是门一下子被打开。

看到门口的女儿，秦贞明显愣了一下，红红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不忍，却又有一丝怎么都挥之不去的嫌弃。

秦素那时候很小，可是天生就会察言观色，她知道，母亲对她是不满意的。

甚至可以说是不想要她的。

那天回家路上，秦素小心翼翼地问母亲，以后他们还要来这里吗？

她不喜欢这里。

秦贞当时愣了一下，才说：“不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