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箫頔向来将就公私分明,在公司从来不这样称呼,今天这一出显然是故意给他们下不来台。
顾敬安看他们不好再出头,便接过话锋。
“箫頔,长辈都是为了你好,我们跟了你爸这么多年,如今眼看你身体成了这样,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洪建业日常帮腔道:“是啊!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治病,你还这么年轻,又没孩子,太太也还没找到,说句不好听的,莫家要真的绝了后,这么大的集团以后可不是就便宜别人了?”
陆婉婷瞪了他一眼。
洪建业个大老粗,向来不会说话。
什么便宜别人?
这么说不就是打他们陆家的脸吗?
顾敬安也听出不妥,忙接道:“所以倒不如就休息一段时间,安心养好身体,公司的事自然有人代劳,你也不用操心。”
谁都知道,莫箫頔要真是瘫了,那是永远都治不好的,说休息一段时间,不过是缓兵之计,想借机笼络大权才是真的。
莫箫頔轻笑一声,“哼~有人代劳?!人选都已经商量好了吧?那是顾叔您呢?还是舅舅呢?”
“看来我的家事可没少让各位费心啊!今天我有必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好让大家今后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
莫箫頔对陈怀远说:“去叫刘伟进来。”
伴着会议室的大门被利落地推开,带着席卷式的风丝,牵动着文件夹里外表雪白,却载满肮脏阴谋的纸张极其被动的起舞又落下,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哒哒地皮鞋声清脆而有节奏,像时钟的滴答声在计算着倒计时,等待卫冕者的加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