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柒柒愣了一下,满脸堆笑地应和道:“您跟我想得也差不多,就是头发白了些。”
钟老非但没有因此不悦,反而与莫箫頔很懂得相视一笑。
爽朗道:“哈哈呵,还真是率真。”
莫箫頔对身后的服务人员拜了拜手,亲自为乔柒柒拉了椅子。
乔柒柒反倒有些不安,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莫箫頔后,有些战战兢兢地坐下了。
旁边的年轻男人适时的解释道:“师娘去世的当天晚上,老师一夜之间头发就全白了,当时才六十四岁。”
“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了。”
乔柒柒想了想,又问道:“所以,在您妻子去时候后,您真的不再从事古风服饰的设计了吗?”
“是,在那之后的三年里,我确实再没碰过那些。不瞒你们说,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灵魂死了,以前那些奇妙的想法也都跟着文娟进了坟墓,她是这辈唯一的模特,我那些获奖的设计都是按照她量身裁剪的,没了她,我什么都不是。”
乔柒柒本就心软,现下对他的悲伤感同身受。
她轻轻叹了口气,耷拉着嘴角,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钟老眼神空洞,望着窗外满池的并蒂莲,盛开得让人心生嫉妒,更何况,眼前这一捧才最叫人“闹心”。
莫箫頔给乔柒柒夹了一筷子水嫩的藕尖,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路上不就吵着饿了么?”
乔柒柒抬头看看他,有些脸红,便尴尬地招呼道:“对啊!还是边吃边聊,听说您是上海人,尝尝我们北方菜,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