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跑到楼上去,拼命去翻找地毯,那么大的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很显眼的。可即便如此,任凭他翻遍卧室,收纳间,连洗手间都看了,却不见踪影。
苏阿姨被响动吵醒了。
“先生,这么晚了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莫箫頔停了手,“太太走的时候带走那张地毯了么?”
“大小姐吗?没有,当时二小姐都没让她进门,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塞给她,就打发她走了。”
莫箫頔眯着眼,太阳穴上的青筋浮动了两下,低沉道:“知道了。”
“地毯应该在太太的画室。”
苏阿姨眼看着莫箫頔从他身边嗖的一下过去,夺门而出。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真是跟小傻瓜在一起久了,自己都傻了。
他跑到门口,畅快地喘息了一口大气,才抬手转动了门把。
画室里的陈设一切如旧,桌上被打翻的油彩已干涸多时,画板上还有她未完成的画,却被其中一笔突兀的乱色毁了。
想起那天莫名其妙的火气很大,气冲冲地跑进来欺负了她一顿,还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真觉得自己就是禽兽。
目光尽头是靠墙的书柜,他一眼就看到柜顶上,透明袋子包裹着卷放的就是那块地毯。
两米高的柜子,他不用登高,只需抬抬手就可以轻易够到柜顶上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上边还有其他东西。
一个不大的盒子不偏不倚砸在他身上,幸好他反应得快,单手接住了。
纸盒跟地毯上差不多,落了不少的灰,应该是有一年多没有动过了。
他轻吹了上边的浮尘,好奇地揭开了盖子。